孙灵倚在长廊的墙壁,点燃一根女士烟,左腿微曲,驾轻就熟的姿势,随随便便一拍,就是港风的杂志封面。
可惜属于那人不会翻阅的类型。
身旁的门开,孙灵下意识地换了个姿势,顾臻眼风都没往她这边扫,径直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孙灵站到过道中间,挡住他的去路,故意换了个称呼:顾先生。
让开。
他明显没有在包厢时的闲情逸致,面色清寒,冷淡的锐意。
孙灵退却,此时电梯到达,高宇快步走出,上前将手中的纸袋交给顾臻。
顾臻接过,转身回了房间。
孙灵耳朵尖,房门开合的一霎那,她听见低浅的呻吟,软媚香艳,直叫进人的骨头缝里。她的目光向里探寻,有点不甘心,又好奇到底是谁。
高宇虽然不知内情,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应该的好奇心,他微笑着提醒:孙小姐,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说的也不能说。
孙灵僵硬地嗯一声,尽量保持高姿态,不落脸面。
高宇摆出请的手势,下逐客令:马主任安排了车送您回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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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开了床头一盏灯,光影摇摇,椅子被抽出,反放,正对床。
顾臻半靠在椅背,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质的打火机,沉沉地注视着床上的麦茫茫。
她吃了镇静安神的药,暂时睡着了。
刚才顾臻解开束着她手的系带,她迷迷糊糊,竟拿着花洒就要往下体塞,湿淋淋的被他打横抱起。
一个人可以被羞辱到什么地步?
顾臻闭了闭眼,他衣服上残留着湿迹,热润的,将干未干。打火机合上,叮的清脆一声。
过了会,麦茫茫好像醒了,不安地挣动,顾臻站起,走到她床边,她后弯着身体,形成反弧,呼吸急促,将手伸出被子。
顾臻的手递到她手心,立刻被紧紧抓住,空调开到低温,她全身仍是滚烫的。
麦茫茫意识涣散,辨认不出任何事,只依依地牵着他的手,贪恋他的温凉,想把他扯得更近,但是软弱无力。
顾臻将她脸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很难受么?
她喃喃地唤:顾臻......
他一怔,握着她的手,单膝蹲下,麦茫茫的表情微地扭曲,额上薄汗,顾臻凝着她的侧颜。
十年,是真的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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