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唔…!”嘴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刺痛,他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血液的腥甜瞬间窜进了两人的口中。达达利亚再耐痛,也被她咬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尽管嘴巴痛得要死,他却完全对这样的荧生不起半点怒气,反倒觉得松了口气。——至少她的愤怒,她的委屈是因为他,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他放任她在自己嘴唇上咬着,直到她的力道开始逐渐减弱,估摸着差不多消气了,他才伸出舌头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齿,慢慢地将她的暴力发泄转化成了无数个缱绻的吻。像是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荧猛地一翻身,将达达利亚压在身下,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她恶狠狠地捏紧他的下巴,诅咒似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我就杀了你。”她一松嘴,达达利亚嘴唇上的血就又渗出来了,一丝鲜红顺着他勾起的嘴角往下蜿蜒:“嗯,如果我那样做了,就杀了我吧。”如果他没有…如果他能站在她这边……同僚之间发消息,也挺正常的吧……?心里直往上窜的那簇火苗像是被一只温柔的大手给轻轻按灭了。她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快。达达利亚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勾起了荧心中的内疚与怜惜,她说不出软和的话,就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他下颌上沾染的血,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血淋淋的。达达利亚把她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他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她的腰上缓缓移动,在胸口的位置停了下来。“感冒好一点了没,胸口还痛吗?”他抚摸她胸口的手不带一丝押弄,动作很轻,生怕又弄疼她。“…不疼了。”其实还是疼的,但荧怕这么一说出口,胸前那只温暖的大手就会立刻离开。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他能多停留一会。“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达达利亚抱着荧从床上撑起身子,留意到她有些湿漉漉的眼神,他笑着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跟着一起吗?小跟屁虫。”“…要。”她难得地没反驳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达达利亚伸手从火膛里扒出来好几个外皮烘得黑黢黢的土豆,他一边嘴里“好烫好烫”地叫着掰开热气腾腾的土豆,一边均匀地在又软又面的截面撒上黑胡椒碎和盐粒。他动作看起来笨拙又滑稽,像一头正在偷蜂蜜吃的大棕熊。“你就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弄,差这一时半会么?”荧摆好餐盘,里面盛着香肠、荷包蛋和面包,她还煎了两条昨晚腌渍的咸鱼,咸淡刚刚好,肉质也变得更紧实了。达达利亚委屈地用两只手捏住自己的耳垂降温:“烤土豆就是要趁热才好吃嘛。”他看了眼炉子,上面放着的炖肉罐头也热好了,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连忙用布将它的一端包住端到了桌子上。“这个时候又知道隔热了,过来。”见达达利亚鼻尖脸上蹭得都是灰,荧忍不住掏出手帕替他擦,一边擦还一边嫌弃:“怎么弄得脸上都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挖煤去了。”“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达达利亚被她公报私仇地用力擦着,还一脸傻笑,“那时你每天帮我喂饭、穿衣服、擦身子、换药,还偷偷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事了。”她恨不得将手帕塞他嘴里。“是你把我从那个世界拉了回来。”达达利亚握住她的手腕,偏过头在手心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达达利亚」这个存在了。”“说这些干嘛…吃饭吃饭!”荧一把将他推到椅子边摁着坐下,“我都要饿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她用叉子叉了一块炖肉猛地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就被惊艳到了:“这个肉…炖得好好吃!唔…烤土豆也好香……”“好吃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喜欢。”达达利亚将罐头往她这边又推了推:“以前读书那会,学校里就是烧火炉子取暖的,炉子搭在教室中央,顶上连着一根长长的烟囱,产生的废气就从那排出去,学生们经常偷偷把地里刨来的土豆和红薯丢进火膛里烤……”这是他在学校里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快乐的时光。“那你们教室里一定很香。”荧光是想象小阿贾克斯在地里刨土豆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她真的好想亲眼看看小时候的达达利亚长什么样子。“是啊,经常上课上着上着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达达利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壶里有大一点的炉子吗?要是没有,到时我给你搭一个,以后我们就可以在壶里熏香肠烤土豆了。”“只有平时烧菜用的灶台…你在旁边再搭一个吧,位置够的。”虽然内心清楚两个人能聚在一起的时间极其有限,但荧还是禁受不住诱惑陪他一起幻想未来的生活。就好像…他真的要搬进来跟她一起过日子了一样。“以后你从外面做完委任回来,我就在壶里面做好饭菜,在门口等着跟你说「欢迎回家」。”达达利亚不是在给她画饼,他是真的这么想的。在这个被虚妄所充斥的世界上,「真实」是可贵的,而他的「真实」来自家人和她。他也想成为她的「家」。荧连含在嘴里的肉都忘了要咀嚼。“…好啊。”过了好半晌,她才笑着调侃:“堂堂愚人众的执行官,下了班还要来我壶里兼职当管家公?先说好,我可没有工资发给你。”达达利亚不由得也笑了出来:“我自费上班总可以了吧?”“成交——!”“哥哥!哥哥哥哥!快救救托克!”放小狐狸和它的家人团聚后,荧和达达利亚刚一踏进院门,托克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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