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像是早已习惯了这里,铲起大块矿石扔进熔炉,视身后两个贵族于无物。
升高的温度将空气灼烤扭曲,不多时霍里就感觉脑袋发晕了。他偷偷瞥了一眼军事官,对方还在坚持,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能稳稳地站在那。于是霍里咬咬牙,继续和他僵持。
很快军事官就耐不住高温败下阵来,他看向摇摇欲坠的霍里,服软道:“好吧,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发现……”
霍里眨眨眼,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没等军事官说完,就浑身一软,朝着燃烧旺盛的熔炉倒了过去。如果没有人及时救他,这个倒霉的男人就会和煤炭一起化成炉灰。
军事官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一直默不作声的奴隶就先他一步托住了霍里的身体,把他带离了炉火的范围。
霍里模糊的意识瞬间恢复些许,发现自己正趴在奴隶怀里,滚烫的脸颊紧贴他的肩膀,立刻恼怒地挣扎起来:“你怎么敢未经允许就碰我的腰?”
奴隶果然松开了手,霍里虚软的身体根本站不住,眼看就要倒下去,吓得他发出大叫:“啊——”
他又被抱住了,这次还没等奴隶用力,他就惊恐地圈住对方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望着身后熊熊燃烧的烈火。
“抱我出去……”霍里感到一阵丢脸,不敢和军事官对视,只能羞愧地埋首在奴隶颈窝,低声命令着。
他发誓,如果奴隶敢有任何嘲笑他的意思,就在今晚处死对方。
幸好奴隶很听话,表情也十分平静,在军事官惊讶的目光中举起霍里沉重的身体,大步离开了燥热的熔炼区。
大约是因为中暑和宿醉,又或者是不敢面对现实——身为贵族,竟然不知廉耻地待在一个奴隶的怀里!霍里在回去的路上就陷入了昏迷,软绵绵地倚着奴隶的肩膀,对路人充满好奇的眼神毫无反应。这对好面子的他来说倒是件好事。
奴隶将他送回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昏睡中的男人很明显感到了舒适,从鼻腔挤出两声轻微的哼唧声。
奴隶在床边坐下,朝他低着头,手背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却难从那双沉默的眼中看出什么情绪。
霍里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意识仍然昏昏沉沉的。那只手在他脸上肆意游走,从脸颊滑至嘴角,粗粝的指腹挤压着略有些干燥的唇面,揉红了娇嫩的皮肤,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奴隶弯下腰,轻柔而缓慢地亲吻他的嘴唇,就像某种好奇的试探,舔舐过柔软的嘴唇,卷走沾在上面的一点汗水。确认猎物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奴隶的耐心也随之一扫而空,捏着霍里的脸颊,逼他张开紧闭的牙关,蛇一般危险滑腻的舌头直往霍里的口腔里钻。毫无抵抗能力的舌头因此被迫拉扯出来,和奴隶的唇齿交缠在一起,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霍里很快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呃……不……”他发出小声的咕哝,但又没法立刻睁开眼做点什么,舌尖无力地推拒着口腔里的入侵者。
在他快要窒息前,房间门被敲响了。奴隶从他的嘴唇上离开,冷漠地看向门口,和军事官那张友好又有些惊慌的脸对上视线。
他不是正巧到这的,究竟窥见了多少门内淫靡的秘密,旁人无从得知,但很快他表情中的那点错愕就被歉意很好地掩盖了过去,带着一贯充满的微笑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看看他。”他格外平静地说明了来意。
从没有贵族会在奴隶面前道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军事官是在放下身价向一个卑微的奴隶示好,可惜哑巴奴隶对此无动于衷,只低头注视着霍里重新平静下来的睡颜。
“你是来自霍塔莫王国的战俘,对吗?”
军事官指了指奴隶臂膀上的奇异花纹,紫黑的纹路缠绕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构成彰显荣耀与力量的神秘图案。霍里和别的那群酒囊饭袋看不出奴隶的特别之处,军事官却不一样,他上过战场,眼光毒辣,一眼就分辨出奴隶的特殊之处——而这种特殊之处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奴隶终于有了动摇,扭头向他看过来,军事官的脸上因此出现了一些和善之外的洋洋得意,“我知道你的来历不简单,只有霍塔莫的战士才有资格在身上刻下战纹。既然身披荣耀,你甘心自己被困在这小小的矿场度过余生吗?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助力,我可以带你回首都,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
霍塔莫——建立在沙漠绿洲之上的国度,每一个子民都是渴望征服与掠夺的好战分子,他们崇尚武力,被选拔出来的战士更是冰冷而残酷的猛兽,是令周边国家头疼的强大对手。虽然不知道男人在成为他们的奴隶之前遭遇了什么,但短短几年的放逐生活怎么可能磨灭这头荒原之狼的野性?从他几次三番违抗卫兵的命令就看得出来,潜藏在他骨子里的好战本性仍在蠢蠢欲动。
倘若再许以让他感兴趣的好处,只要奴隶够聪明,军事官相信他能暂且驯服这头猛兽为自己所用。
奴隶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刺穿他,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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