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工作调动才转学。”
“原来是这样。”白逾衡恍然大悟,“所以你和李钰莱已经很久没见了吧,他现在就在下面广场里,需不需要我打电话给他?”
郑秋仪顿了下,反应过来后摇摇头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和他虽然从小学开始就同校,但其实跟他一点都不熟,甚至都没说过话,刚才也只是想着可能以后跟他都见不到面了,就打算碰碰运气,跟他说句对不起的,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冲动了,因为他或许并不需要我的道歉。”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白逾衡试探性的问道。
郑秋仪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下头,想到什么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对你印象深刻是因为你转学过来的第一场考试就直接超过李钰莱考了年级第一。”
“是吗。李钰莱也很努力,到现在为止也一直在进步。”白逾衡笑着说。
郑秋仪看着广场的方向,表情逐渐变得平静下来,语气欣慰道,“嗯,李钰莱一直都很努力……看来你们真的成为朋友了。”
白逾衡见她神情里有些落寞,仿佛藏着心事,不禁想到郑秋仪既然从小学就和李钰莱同校了,会不会或许知道一些关于李钰莱的事情呢。
“秋仪,我能问问关于李钰莱的事情么?”白逾衡沉默了会开口道。
郑秋仪点了下头。
白逾衡犹豫着说道,“或许,你知道李钰莱为什么要用这么多发胶涂在头发上吗,是从小学就开始了?”
郑秋仪听了不禁怔住,盯着白逾衡看了会,苦笑起来,“听见你这么问,我心里其实莫名觉得松了口气,可能这么久过去了,我一直都在等着能跟谁诉说这件事吧。”
白逾衡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李钰莱现在每天上学给自己头发上涂那么多发胶,是因为当初遭到了校园霸凌。”郑秋仪说着不禁捏紧了手,“那是六年级的事了,当时有个转学过来的男生,特别聪明,也是刚转学过来就把原本第一名的李钰莱挤到了第二名……那个男生,叫方肃轩。”
“当时的老师们恨不得把方肃轩捧得越高越好,因为他家本来就有背景,讨好他没有任何坏处,但是很快方肃轩就在各种吹捧的声音中选择自甘堕落,不仅变成混混,还私下避着老师欺负同学,李钰莱就是他最后一个欺负对象。”
“李钰莱从来都没主动招惹过他,但方肃轩就是看不惯他努力上进的模样。李钰莱的头发天生就有点卷,之前也被无聊的人质疑过是故意弄的发型,方肃轩自从知道了就开始拿他的头发下手,不是趁着假装路过的时候故意扯他的头发,说各种难听的话,就是用打火机烧掉从他头上扯下来的头发吓唬他,最后甚至……甚至还……”
郑秋仪气得眼眶湿润,深深吸了一口气,“还让他们家的狗咬伤李钰莱。”
“这件事后面闹大了,但是因为方肃轩父母强压下来,方肃轩最后只是被迫转学了,没有受到任何相应的处分和惩罚。李钰莱的父母也是最后才知道他在学校一直都遭受了什么,本想坚持追究到底,可是李钰莱却说自己只想好好学习,说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那个时候但凡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清楚,就算真的闹起来,最后得利的也只有方肃轩,李钰莱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连他家里人都卷进这件事。”
郑秋仪叹了口气,“那些事如果真的像李钰莱当时说的已经过去了,他又怎么会从初一开始,宁愿难看也要用发胶涂满自己的头发,一直到高二了还是这样呢?”
白逾衡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刀绞般疼痛,有些喘不过气。
“我会这么清楚这件事,也是因为……”郑秋仪缓了许久,才接着道,“当时的我,和其他人一样,都选择了无视他承受的痛苦。我心里始终是过意不去的,但就像我说的,我没资格跟他说对不起。”
白逾衡心情很是沉重,看见她流泪了,将纸巾递给她。
原来李钰莱外在的某部分不协调感,都浸染着他过去想摆脱掉的灰暗经历。
如果不是郑秋仪,或许自己怎么问,李钰莱或许都无法描述的这么清楚,毕竟他肯定也想努力的忘掉这一切。
幸好。
幸好这一切不是由李钰莱说出来。
和郑秋仪告别之后,白逾衡就回到了广场上,转了一圈没发现贺明礼他们,就看了下群消息,才知道他们已经先原路慢慢逛回去了,让自己看到消息跟上来。
现在时间差不多快九点半了,路上的人还是很多,而且消息也是二十分钟前了,现在匆匆回去,路上也不一定能碰见,于是白逾衡索性就慢悠悠地走着。
路过发现一个摊位在卖奶油华夫饼,想起刚才来的路上李钰莱本来想买的,但当时排队的人太多就放弃了,不过现在排队的话,等三个人就能买到了。
白逾衡走过去排队,看了下菜单,最后要了一个巧克力味的奶油华夫饼。
“阿衡?你怎么在这?”贺明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还没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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