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我不去!你放开我!”那地儿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去了他就完了!这地儿不是北燕,消息传去北燕都得有十几天,更别提他爹大老远赶来救他了!
他身形小,倒是养得肥头大耳的,提在手里像是提了只肥鸡。闫承骁被他吵得耳朵疼,斥道:“再吵一句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大夫人看向蒲宁,“宁儿打算如何处置?”
蒲宁看着正在向他眼神求救的蒲安,又看了看不断给他使眼色的庞鸿福,面无表情地说:“大娘,二娘,我和安儿弟弟虽未有多亲近,但瞧他这般样子的确是蒲家惯坏了。打发走便是。”
“就这?老子今儿必须切他根手指叫他长长记性。”闫承骁说着就要取刀。
二夫人嘴角憋不出勾起,又给她按了下去,皱眉责备,“老五,莫要冲动。”
许是怕闫承骁真要切掉他根指头,蒲安被放下后连滚带爬跑回屋子,火速打包行李。庞鸿福自是再待不下去,两人几乎是被闫府的人丢出门的,一如当年蒲宁入赘闫府,庞鸿福跑来申城最后的下场。
外头行人瞧见他们后指指点点,豆泥打发几个扮成路人的仆人混在人堆里,把这事儿添油加醋说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人人都晓得蒲安在闫府偷东西,蒲宁顾念兄弟情深替他求情,将人好生送回蒲家。
在码头坐着等船的蒲安听着隔壁桌扯着嗓子聊这事儿,脸红脖子粗,就差拍桌而起和对面起争执。大好机会被蒲安毁了个干净,庞鸿福也在气头上,骂他气有何用。
“你且将事情告诉我。”
蒲安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讲出。庞鸿福眼前一黑,差点脱口一句“蠢货”。这般低级的哄骗也能上当?
“那个贱人,我一定要弄死她。”蒲安咬牙切齿。
玉镯物归原主,陶诺收拾出一抽屉两位妈妈送的首饰给碧春,让她带去和碧桃等人分了。碧春没客气,道了谢后便带着首饰出了门。
弄走碍眼的两个家伙,陶诺心情大好。闫承骁端着馄饨进门就看到自家太太笑逐颜开,不由自主也勾起唇角,“笑什么呢?”
“五爷不晓得?”陶诺盘腿坐在床榻,笑问。
闫承骁自然晓得。这事儿他起初就觉得不对劲,不止他,所有人都觉着不对劲。若不是那俩都是蠢货,戏演一半儿就得破场。不过还是三姐有法子,叫两位妈妈过来兜底。
“过来尝尝。”
陶诺闻着熟悉的香味,嗅了嗅,惊喜道:“虾皮馄饨?”
闫承骁道:“鼻子这么灵?”
陶诺下床跑到桌边坐下,一脸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小爷的鼻子出了名的好。”他刚想说以前在镇子上他连哪家做了啥菜都晓得,意识到身旁坐着的是闫承骁,倏地静声——
——吓死他了。
闫承骁是没瞧出来,笑他:“小狗鼻子,哪天要是我进院你就能晓得是我,那老子也算是值了。”
“……”本来他就晓得,五爷的脚步声他听得出来。陶诺没多说,舀起一个馄饨,嚼了两下咽下去,眼睛亮起,“这个和老伯做的虾皮馄饨味儿一样。”
“好吃不?”
“好吃。”
“得,不枉老子去找老伯买了配方。”闫承骁说,“以后想吃就叫碧春豆泥去准备,用不着跑那么远了。”
买配方?干嘛要这么麻烦啊。陶诺心里一阵嘀咕。他喝口浓汤,馄饨是刚煮好的,热气腾腾,暖进心窝里去了。
闫承骁心思也简单,老伯摆的摊离得老远,虽说平日可以叫豆泥他们去跑腿买一份,但哪有自家会煮来得快。老伯瞧着慈祥和蔼,实则不太好说话,确实嘛,这可是他摸索大半辈子的手艺,哪有轻易送人的理儿?
那地方七拐八绕的,有时候还不晓得他到底摆到哪里去了。闫承骁堵了好一阵子呢,摸清老伯出摊的顺序又去磨他性子,好说歹说,最后花了不少钱,让老伯带妻子儿女养老,这才说服他把配方交出来。
配方买回来,交给院里的厨娘去做,又学做一段时日,才有了今儿这碗虾皮馄饨。
折腾是折腾了些,不过狐狸精喜欢,闫承骁也开心。
瞧着陶诺把馄饨吃完,闫承骁叫豆泥进来收掉碗筷,取了热湿帕给陶诺擦手,说:“下月初一去回塔庙,大帅府这些日子比较忙,我不一定有空跟你一道去,让豆泥跟着你。届时你跟在三姐后头,无聊就把八哥鸟带去,我得了空就来。”
去回塔庙烧香礼佛的日子定在初一,得去五六天。闫承骁果真如他所言近日忙得脚不沾地,不晓得大帅府出了什么岔子。哪怕回来以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和陶诺说笑逗趣,眉宇间也隐隐带着一丝疲惫。陶诺心下不是滋味,坐在他腿间,抬起腰去亲五爷额心。
这下算是给闫承骁逮着了,便是忙成这样也把自家太太肏得哭湿床榻,捂着小逼任凭他如何哄劝也不肯张开给他瞧。
陶诺委屈地骂他有一身怪力。肏也罢了,每回都肏进胞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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