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太太多心。
陶诺听着她的笑声恨不得钻进地里去。碧春瞧他这模样便晓得自己猜中了,笑得更开怀了,小声问:“太太因着这事儿和少爷闹脾气呢?”
“……不是!”陶诺羞赧地说。得怨五爷自个儿没说清楚,他哪里晓得碧春这些事儿。
太太这会子的表情比方才生动多了,一点心思也藏不住,脸红得跟染了胭脂似的。碧春现在晓得少爷为何总是喜欢逗太太趣儿了,甭说是少爷,她瞧了也喜欢,若不是眼前的人是太太,碧春准得捏上一把,瞧瞧是哪家下凡的小仙子。
她闷笑几声,端着碗碟出去前说待会儿叫豆泥把八哥鸟送回来。
陶诺把话本罩在脸上,应道:“好。”
往常是陶诺生气,闫五爷想方设法地哄。现下闫承骁真的动了怒,陶诺不晓得怎么办了。
起初他琢磨着每隔几日五爷就要摸他,若是五爷再回来,他就乖乖给人道个歉。谁成想别说是摸他了,闫承骁这几天早出晚归,每晚回来后直接睡偏院里头,陶诺人影也见不着。
陶诺睡了几日冷床,每晚外头院里有动静就黑灯瞎火摸到门边,听到闫承骁跟豆泥说今儿还是宿在偏院,逐渐暴躁。等闫承骁去了偏院,垫着脚回床,气得把闫承骁那个枕头扔到地上去!
过了一会子,又老老实实捡回来,拍干净灰,把枕头抱在怀里试图入眠。
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爷没做错!柳昕是你姨太太,小爷又不是,反正小爷孤家寡人一个,改明儿小爷就收拾东西跑路把里屋让出来,您自个儿睡去吧!爱叫谁陪着睡就叫谁,爱肏谁就肏谁,小爷才不在乎呢!
这么想着,陶诺气冲冲地入了睡。
一觉醒来又改了主意,觉着是他惹五爷生气的,怎么着也得先把五爷哄好了,再考虑往出跑的事儿。
眼瞧少爷和太太还置着气,碧春和豆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说他们晓得闫承骁最近在做什么,但好歹也跟太太通个气儿不是?太太都把自个儿锁在屋里头两天了!
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今儿等闫承骁回来以后就得跟少爷说太太不吃不喝两天了。既然太太不愿意见少爷,不如把这事儿往重了说,叫少爷担心去。
闫承骁这些日子跑进跑出也累了,他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去找自家太太说清,谁晓得回来就听碧春和豆泥两人轮流在自个儿面前说狐狸精快累垮了,登时三魂吓飞气魄,着急忙慌跑进里屋。
“昕儿!”
屋里头灯光昏暗。八哥鸟突兀挂在床头,绛朱色的被褥拱着身形,自家太太连人带脸闷进被窝里,把自个儿捂得严实,就顶上留了条缝。
闫承骁坐到床边,拍了拍褥子,“昕儿?睡着了么?”
被褥抖了抖,陶诺没吱声。
闫承骁只当他还有怨气,咬牙切齿说:“小讨债鬼,老子白疼你这么久,这么多天没见你来说句好话!”自家太太没动静,他叹了口气,“有没有哪不舒服的?豆泥碧春说你这几日身子难受?”
话音未落要起身,被褥里头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裳。狐狸精手臂光溜溜的。闫承骁这才注意到他平日里穿着睡觉的小褂摆在枕头旁边。他反抓住陶诺的手,手心带着不正常的湿热,闫承骁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怎么还发烧了!你个小狐狸精,置气便置气,作甚糟践自个儿身子,你要气死老子啊!给老子回褥子里窝好,老子这就给你叫大夫去!”
“等等,五爷……”
“等个屁!你别瞎胡闹!”
“闻殊——”
闫承骁倏地滞住脚步。他不欢喜大娘取的字,所以就是二位妈妈也很少用这个表字叫他,可这两个字从自家太太嘴巴里叫出来,落进他耳朵里像是带着妩媚的勾儿,诱的他云里雾里不知天地为何物。再一琢磨,狐狸精这声儿不对啊!怎么听着不像是发烧,到像是骚浪的样儿。
悬在床榻旁的八哥鸟听着这声“闻殊”,喳喳在鸟笼里头蹦跶两下,叫道:“好先生,消消气!好先生,消消气!”
骤不及防一声“好先生”叫得闫五爷目瞪口呆。八哥鸟叫个没停,一口一个好先生。
狐狸精叫他先生了?
多稀罕,他家太太叫他先生啦!
闫承骁给叫的魂儿都没了,舔着脸上床,傻笑道:“原是我错怪夫人了,该打。夫人这是给爷们儿准备惊喜呢?不过这该夫人亲口说才是嘛!”
狐狸精把被褥几个角压得严实,闫承骁拽半天没拽出个空钻进去,纳闷地叫:“昕儿?”
陶诺不为所动。
闫承骁总算砸吧出不对劲儿来了,他摸索到个被角,用力一扯——
“唔!”
被褥底下,狐狸精未着寸缕,蜷缩着窝在角落,白嫩如瓷器般的身子染了层潮红。他是热急了,身子浸着薄汗,往日精明的眼眸这会子融化成一滩水,迷离地看着闫承骁,嘴巴给他咬出潮湿的齿痕,腰上情不自禁地小幅度摆动着。闫承骁定睛一看,好嘛,他家太太的肉花儿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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