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匪窝走南闯北上阵杀敌的闫承骁,听说陶诺没事腿都快软了,由衷道:“多谢大夫,谢谢许医生。”
许长安笑道:“于我不必言谢。玉儿,你跟我和大夫一起去。”
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闫之玉立刻收拾笔记本跟着一道离开。
陶诺根本听不进去几人的谈话。他耳畔都是许长安那句“确实是有了身孕”。难怪前段时间陶诺总觉得身子怪怪的,乳头还莫名其妙淌出奶水……原来如此。
陶诺是双儿,药方有诸多事项需要注意。许长安和大夫又叫来一位前辈共同拟下一剂方子。闫承骁端着药碗进屋已是下午。陶诺满眼抗拒,不死心地说:“五爷,您说会不会是误诊?小爷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有孕呀。”
闫承骁这两天回来没被自家太太吓死,没心思同陶诺玩笑,粗声粗气地说:“怎么不可能?老子给你胞宫里灌了多少唔——”
陶诺气急败坏捂住他的嘴巴,急得快哭了,“别乱说!”
能捂住闫五爷那张胡言乱语的嘴,捂不住事实。陶诺不傻,他整日嚷嚷自己是男子,可何尝不晓得自个与普通男子不同之处?再说五爷离开那段时间他身子的确不舒服,哪怕他再无法接受,崽子已然躺在肚里。
这般转念一想,难怪五爷不让他见江童理,就是怕他动了胎气导致现在的情况。汤药苦涩,陶诺在柳安堂待两年也没能适应这味道,现下一日得喝两次,苦得陶诺一张脸皱成一团。
闫承骁见他心绪不宁,只当太太接受不了怀孕的事,思来想去决定崽是崽,媳妇是媳妇。天大地大太太最大,闫家这么多孩子,不差他闫承骁的,陶诺年纪尚轻,他不愿意没人可以逼他。因此闫承骁跑去问三姐能不能不要崽了。
这话也就闫五爷说得出来。闫之玉简直想把脑袋缺根筋的老五拖到宗祠里跪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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