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主持大局。”众臣忙山呼陛下,请太子表明成帝去向。
太子面色古怪,沉默以对。
一片喧哗中,太监带着国师赶到。国师名唤常廖,是捧月阁的月奴。先帝在时,他曾是宫中洒扫太监,此人身残志坚,每日事毕尚能苦读天文占卜,经过考核,成为太庙人员。此人早年多有误算,现年确是每卦必准,因此声望愈高。
国师身着一件深青色外袍,披散头发,十步一跳地走来,不拜三位陛下,现至林辉面前,重重跪下,便要撩起林辉裙角、亲吻鞋面。林辉躲过,后被子骁辉推了一把。
“气运至高至伟,命数绵延无尽,功德万民称颂,神女在上,请赏赐卑贱的奴仆叩拜!”国师甩着头发喊道。
“国师可能算出皇帝陛下现在如何?”子文驰问道。
“陛下已亡。”国师进言,群臣惊呼,皆对太子怒目而视。太子仍坐在皇位上,缓缓道:“父皇抱恙,过几日便会安好,不要妄议皇家事。”
“兄长你疯了?”子骁辉震惊地说,将剑指向太子,“你当真杀害父皇吗?”
“父皇无有大事,过几日便会恢复。”太子仍执拗地重复,“莫要妄议皇家事。”
“父皇尸骨何在?”子文驰痛心疾首问道,面庞垂下几滴泪来,“何不让吾等收尸?”
林辉向前一步,举起月虹弓指着太子道:“乱臣贼子还在狡辩,众位官家竟也容忍吗?”说着便将月虹弓扔给子骁辉。子骁辉正自恼怒,便头脑发热,将箭射出,正中太子头部。子骐远当场身亡。
“二妹,你居然如此……事态还未查清,怎么妄开杀孽!”子文驰快步跑到太子面前,见其门面被射穿,弓箭如火般燃烧起来,顷刻间头颅便被焚烧干净。
“两位陛下快去找皇帝陛下尸骨吧!”林辉急切地说,“定要严查太子府。”
“你这个歹人,”子骁辉忙扔掉弓,用手指着林辉说,“此事你是何居心!为什么扔弓箭给我!”
此时,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将太子遗体捡起,放在皇位上。“诸位,太子并未谋反,皇帝陛下为奸人所害,后又重生,太子当真如此认为而已,请勿伤及无辜。”江重山吼道,之后走下台,将子骁辉拉到一边,“我知道尸首在哪,现在便带两位陛下前去。”
子文驰愣住,只得先稳住大局:“今日早朝暂停,请诸位大人回府等候消息,明日,本宫会写下诏书告知各位详情。”
“这又是何人?”丞相问道,事情牵扯太多鬼怪之事,众臣如看客般站在一旁,多有怨言。
江重山闻言,笑了笑,道:“我只是个修士,今日路过你们皇城,见庆典上人皆神色忧愁,特来围观。询问过后,我便知晓其中缘由。”
江重山望向林辉,他知此人有所图谋,这也正合他意。“在此时助她一臂之力,不愁日后不能重回仙界。”江重山这样想。
“上月夜间,我在铅山历练,恰见月光普照山岭,有蟾蜍鸣叫,心有所感,便坐下冥想,谁知竟看见你们商国的皇城。”江重山面色悲痛地说,边说边对着林辉点头。林辉无法回应。
子文驰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得意,她能明白所有人的心思,从此人进门便知道他会帮助林辉,料想此事已成,遂收敛心神,只表现端重即可。
“前日夜间,”江重山加重语气喊道,“我正在练气,忽觉有大事发生,果见红光自南边而来,逐渐侵染月宫,我便知道必有人主被害,所以我才不辞辛劳往南方来,就是受月神大人指引,为黎明主持公道。”江重山说着便来回踏步,“在二公主,陛下属意为下任储君的继承人回来之前,陛下便被丢入了皇宫正北面的枯井里。”
“草民有请两位公主,在皇后娘娘和圣女大人的陪伴下前往勘察,去看看我所言是否为真。”江重山捡起弓箭,“皇帝陛下只有在圣女主持的葬礼上,看到罪魁祸首被绳之以法才能安息了。”
子文驰有些不安,只得说:“父皇从无偏袒之心,太子不过是受人蒙骗,才……”
江重山从眼眶中挤出几滴泪来,悲痛道:“非也,我已算出皇帝陛下写下圣旨,要立二公主为新的太子,只是被这不忠不孝的谋逆之人算计,不能与群臣宣布,才有此祸端。”
“待兵士搜查太子府,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江重山抚着衣摆,淡定地说。二公主子骁辉乃是此间人里水属气运最盛之人,料想定是储君,那林辉一看便知有些门路,想借此获得皇家支持、换来六十三位香。
“不愧是北方神君,尚为凡人就有如此算计。”江重山如是想。
有宫女前来捡起子文驰拖地的裙摆,皇后娘娘也闻讯赶来,子骁辉将剑收入剑鞘,几人便准备一同前往为陛下收尸。江重山行至林辉面前,呼一声“圣女大人”,便消失不见了。
丞相见事已至此,仙人话术总比凡人强些,便下令退朝。
林辉觉得此事无法收场,不知该何去何留。她看着子文驰逐渐僵硬的神情,只能在心中期盼公主大人的怒火不要牵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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