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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善(“他们说你下面长了女人的B是真的吗?”)(15 / 18)

那领头之人却正好撞见他的视线,踱步向包子铺走来。

男人掀帘而进,入目是逼仄狭小的空间,除却一方灶台,便是堆满的笼屉。

他瞥了眼局促站在屋中的谭永善,厉声道:“可瞧见一个身负重伤的老人经过?”

细密的汗珠洇湿额间的碎发,谭永善嘴唇紧张得直发抖。他垂着首,摇了摇头。

“抬起头来。”

谭永善抬起头,目光便对上那人冷厉审视的视线,他心脏慌得仿佛要跳出来。

男人死死盯着他,余光看到灶台上冒着热气的一碗水,嘴角突然勾起冷笑,对着门外的官兵道:“将这包子铺仔细搜一遍,一只蚂蚁都不许放过。”

“是。”

那些官兵掀翻堆得整齐的笼屉,把厨具尽数打碎,谭永善哭着想要阻拦,却被踹到一旁。

一排笼屉被踹的四散凌乱,被掩盖的墙角处藏着个半人高的柜子。

谭永善还没来得及扑上去挡住,便见那为首的官兵将柜门打开,把里面受伤昏迷过去的老者拎了出来。

“回大人,正是昨日从狱中逃出的死囚。”

死囚?

谭永善脑中倏忽空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慈眉善目的老者,身子吓得瘫软在地上。

“来人,把这死囚,连同这私藏罪犯的人一起带到牢房。”

不知为何,谭永善并没有被带到衙门公审,而是直接被拉到了刑房。

牢房里常年不见天日,自土地里洇出一阵阵骇人的湿寒,破败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令人望而生寒的刑具。

连带刀疤的男人坐在刑案后,厉声对跪在地上咿呀咿呀,挥舞双手的谭永善呵道:“现下铁证如山,你在这里乱叫什么?”

“来人,拿出罪状,让他画押。”

不,不是这样。

谭永善疯狂摇着头,想说自己并不知他是罪犯,却没人能看懂他在比划什么。

狱卒架着他便要他在罪状上按上手印,他虽不识字也不清楚律法,却晓得私藏罪犯不是轻罪,不死也要坐很多年牢。

不能,他如果坐牢,如果牵连到阿衍怎么办。

想到此,他拼了命挣扎,为首的男人见两个狱卒也制他不住,醒木拍在刑案上。

“放肆。”他骂道:“你这哑子胆大包天,我看不上刑伺候是不会招了。”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只见一名狱卒端上来两排竹片和麻绳做成的刑具,配合着两名狱卒,将那两排竹具架在了谭永善的双手上。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有没有私藏罪犯?”

一双胳膊被两名狱卒禁锢,又来了四人分别拽住竹具两端的麻绳,谭永善的十指夹在竹片的缝隙之间,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惊惧的泪淌了满脸,谭永善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无助,他摇了摇头,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发出嗯啊嗯啊叫人听不懂的话。

“不见棺材不落泪。用刑!”

随着那人的一声喝令,四人用力扯拽那拴住一排竹片的麻绳。

四个成年男子用足了力气,坚硬的竹片夹住手指剧烈收紧,钻心的痛苦自十指传至四肢百骸,谭永善仿佛在自己的惨叫中听到骨肉碎裂的声音。

可疼痛随着神经传递,并不会因为骨肉断裂而停止。用刑之人觉得已将那刑具扯到极限,便会松下来几秒,再换个位置用力收紧,几番下来,那十根白皙纤长的手指早已血肉模糊,骨节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扭曲。

“停。”

不知过了多久,那首领终于叫了停。

其实便不用他叫停,那几名狱卒也觉得无从下手了。一开始凄厉渗人的惨叫声随着刑罚的进行逐渐变成细微的呻吟,此时已彻底缄默,只因谭永善痛得彻底晕厥过去。

“你们下去吧。”

失了禁锢,谭永善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亦是煞白,干涸的泪水和黏腻的冷汗将凌乱的碎发糊在清秀的脸上,若不是不时因痛苦而颤抖的睫羽,真似一具失了灵魂的死尸一般。

李牧城见手下们走远,才站起身来。

他跨过谭永善的身体,出门走到隔壁的牢房。

这件牢房不同于谭永善受刑地那间破败肮脏,反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摆了茶几和太师椅,茶几上的白瓷壶中冒着热气,氤氲出于牢房格格不入的茶香。

然而旁边的青瓷茶盏却是空的,可见坐在太师椅上的已无心品尝这香茗。

修长的身形端坐在椅子上,黑袍的帽子遮住他的面容,看不清神情,只能见到修长的五指紧紧抓住茶几的桌沿,好似在微微颤抖着。

李牧城进门,视线不敢高抬,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

他恭敬地俯首,单膝跪到地上,道:“少主吩咐的,属下已办好,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这人。“

像是做了一场被血色和黑暗浸染的噩梦,但梦中的痛楚却那么清晰。

血肉被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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