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高高大大的人就这样收起来了。
收到那一方椅子上,罩在窗外不甚明亮的天色里,幽寥闲懒,温良无害。
张瑾飘忽的心也平和下来,她想问周常远什么时候开始近视戴上眼镜的,张了张嘴,眼皮却先沉重起来,竟然睡着了。
她安安静静的,呼吸浅淡,睡着了也是必然没有声响的。
周常远偏过头来,浅湛的眸子终于毫无遮拦地放纵起来,像是打量猎物,冷静又肆意。
张瑾再醒来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几乎是惯性,手比脑子快一步地划开手机。
这次是陆恺回的消息。他回家了,问她在哪。
张瑾迅速清醒过来,看着窗外已经放晴的天,掀起毯子起身去烘干机里取衣服。
周常远站在沙发边,看她神色匆匆地走进去又走出来,问:“出什么事了吗?”
张瑾这才注意到他眼里的疑惑,不好意思道:“我得回去了,陆恺在家等我。”
“哦。”周常远点头。
又说:“你好一些了吗?能不能开车,我送你吧。”
只到他胸口高的人摇摇头,笑着说:“好多了,开车没问题,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
周常远说着不必客气,张瑾已经开门走到门外了,站在阳光里同他摆了摆手,迈着匆促的步伐离开。
偌大的屋子静下来,只少了一份清浅的呼吸,却仿佛断了散发生机的源头。
周常远站在沙发旁看着空出半个人形的薄毯,半晌,向里间走去。
雨后的天空蓝的清清艳艳,却不及此时站在烘干机旁的男人神色峭艳。
他宽松的睡裤半褪,露出一小截劲挺结实的臀部,沾了女人散清淡气味的短裤此时被他握在手中,套在赤裸硬挺的阳具上,轻轻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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