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芙可以出房间,可以到院子里吹风,活动范围的边界就是那道拉起电网的围墙。
墙头高耸,三重的镀锌铁丝线标着高压危险,除非她插了翅膀,否则不可能跃得出去。
一直到晚上,严莫也没有再出现。
宅子里的佣人似乎是又做了调整,多了两个新面孔,人数却是更少了,张阿姨也不见踪影。
这些天本就睡眠不好,下午又睡到黄昏才起,于是晚上就失眠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可她感觉不到安心,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累极了睡着。
中间有两次佣人敲门,提醒吃饭,她没有理,就没人再打扰了。
和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无谓,她放任自己颠倒黑白地睡下去。
最后是严莫回来,打开门,将她从床上揪起来。
怎么不吃饭?眼睛里隐隐压着冷意。
严晓芙知道他误会了,只是耸耸肩,在睡觉而已,昨晚没睡着。
她的眼神还不甚清明,他没再说话。严晓芙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和一个平板电脑。
平板点亮放在她面前,屏幕上的备忘录已经写好:波士顿,后湾区17号,上午7点,小雨,20度
手机联系人名单里只有一个号码,他就站在这里看她打。
嗓子眼里有喧嚣的声音几乎就要冲破喉咙,可她什么也不能说。电话接通后,连她自己都诧异,竟然可以如此平静流畅地说出那些话。
甚至安慰爸爸:都安顿好了,一切都好,请他一定照顾好身体。
电话那边似欣慰似内疚地长叹,晓芙,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刚开始会难过一些,可时间会冲淡一切,你们各自会有新的生活,会认识更多的人,开始新的恋情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不会的,严晓芙知道,她再也不会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也再不会爱上其他人。
情绪突然就有些稳不住,哪怕是在电话里,她也装不下去了。她含糊地搪塞,说有邻居敲门,再联系,便匆匆挂断电话。
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低着头,沉默良久。
站在一边的人摘下耳机,扔到一旁,冷笑一声。这样的笑,是真的生气了。
这下你满意了?严晓芙将手机还给他。
他挨着她坐在床边,手指捧住她的脸颊。柔和的灯底下,不假任何修饰的肌肤依然泛着如玉的光泽。
满意得很。他似笑非笑,指腹轻轻地摩挲,这样多好,省得他操心,也省得你去适应新生活,再找一个人然后忘记我。
目光收得锋利,手指倏而滑进她的发丝间,扣着她的后脑扯近。
极具侵略的吻,带着隐隐的怒气,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也想到了这个假设发生的情景。
如果,如果有这么一天可是只是想到如果这两个字,就已经叫人窒息。
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长舌撬开她的牙关,急切地掠夺。
舌根都被他吮麻了,她几乎要换不过气,推他的肩膀,他松了嘴,却顺势将她压在床头。
她就折在床头和他的身体之间,胸脯起伏喘气。
香槟色的丝质吊带裙,几乎与莹玉的肌肤融为一体,本就遮不住丰满凸起的两点,肩带滑落,更是欲盖弥彰。她的头发凌乱,有些局促,有些狼狈。
可是她咬着唇,抬起眼睛看他,就显得放荡又十足诱惑。
想到这样的她躺在别人面前,他就嫉妒地要疯。
严晓芙听见他深长沉重的呼吸,心跳也随着变得深重了,空气里传来皮带松解的声音,她心尖儿不禁就发颤。
他俯身轻啄她的唇,乖,今天不绑了。
不绑了,他连腰带都没有抽出来,跪在床上,她的两腿间,只是松了裤子,褪到大腿根,就卷起她柔软的裙摆,将薄弱的内裤拨开到一边。
性器赤红坚挺,勃起的青筋在灯底下投出斑驳狰狞的暗影,严晓芙这才想起里推他,两手去推他的下腹,可除了掌心更亲密地感受紧实分明的肌肉,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一只手提着她细长的嫩腿,一手按下阳根,并不像上次一挺而入,而是用坚硬似铁的顶端,拨弄缝隙里的花唇,细密地挑逗。
以至于严晓芙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快速松软痒麻,急切又空虚地沁出润液张开入口的过程。
一句不要。咬在唇边,无论如何也没脸说出来,她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
严莫满意极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仍是属于他的。她不能拒绝他,就像他离不开她一样,哪怕理智再反对,感情也依然可以不受控制,做不了假。
他呵地轻笑,窄腰一挺,满足那张一开一合,饥渴似嗷嗷待哺的小嘴,深深地送进去。
男人的半个身子山一样挡在眼前,遮住头顶的光,她一下子就被顶地失了声。
他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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