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开口要说什么,无非是介绍新男友,他不想听。
天上云彩悠悠地飘,淡薄稀疏,遮不住的烈阳铺天刺下来。严莫房间邻着泳池,隔着一层楼,躺在床上,听得见他们淅淅沥沥地出了水,开了淋浴。
不久,大门轻撞,想来是被他打断,男生离开了。
严莫翻个身,避开刺眼的光,渐渐入了梦。
梦里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海藻一样贴着肩背,他捉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向前伸进了比基尼的上衣,满手握住。
女人转过头来,泛光的水面映着她的脸与瞳,神情微讶,哥?
猛然惊醒,月已上中天,皎洁月光点醒理智,却熄不灭下腹翻滚的冲动。
次日清晨,去学校的路上,严莫问起昨天的男生,她大方承认。他不禁问,为什么喜欢这种男生,像昨天那个,像洛向阳。
她笑了笑,似乎觉得这问题有些不可思议,偏头问,那些女孩子还不是都喜欢你这种的?
这叫什么话?拿他跟他的那些男朋友们比?
他们有人考进过全省联考前三吗?
严莫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可在她看来,似乎就是这么简单。
她只是拿他当兄长看。
尽管后来,严莫刻意疏远了些,可她仍旧一次次地入他的梦,然后又一次次地走进别人怀里。
严莫知道,再这么在一旁看下去,离发疯就不远了。
他决定离开。
时间和距离理所当然地冲淡一切,严莫一度自认为成功了,直到回到原地,再一次面对面,所有的心理防线顷刻垮塌。
就像米虫蚕食叶片,某种阴暗不明的情绪日夜吞噬他的心脏。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让他抓住了她,他想,她一辈子也别想再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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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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