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看着被泪水浸透的芳树,春流冷冷道:“你拒绝我,我就把你龌龊的行为告诉季丛生。”
芳树霎时变得面无人色。他垂着头,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体内的一部分生锈了一般。
芳树的臀部小巧,与微陷的腰窝形成了一处起伏。只捏了一下,就浮起一层红印。春流抿了抿嘴,血的腥味依旧萦绕在口中。他无视芳树的惨叫,对准暴露在眼前的后穴便挤进去。
“啊,啊,小春,不要……”
再怎么竭力哭叫,性器的头部已经侵入进季芳树的体内,他圆睁着眼,大口喘着气,手指抠入春流的手臂肉里。
季芳树的腰绷直了。一时间,他张着口发不出声音,许久才发出微弱如低泣的呻吟。这样的反应却让春流更加兴奋了。
“好紧。”春流紧咬牙关又进入一些。
但是事情的发展不如季春流所料。
芳树注意到春流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擦擦眼泪转过头:“小春?”
季春流像被按了暂停键。他额上布满了汗珠,眼神没有聚焦。
他数秒后才缓慢抬起头,努力地撑开眼:“嗯?”
芳树很累,他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胸脯不断起伏着。但他吃力地扭转过来,担摸摸春流苍白的脸颊:“你还好吗?”
白色的浊液从尚且连接的交合处流出来,有几滴掉在混纺的浅蓝色地垫上——季春流刚插进去就射了。
春流恍惚地被芳树从身体里推开。
芳树完全没有要处理好自己的意思。他踮起脚尖,摸摸春流的头发,问:“口渴吗?想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拿。”
春流对芳树涌起一股庞然怒意。他绝望地盯着他的生父,心里被巨大的空洞填满了。
被这样对待,至少要懂得逃跑吧。再不济也应该对自己生气才是吧?但他居然不知死活地留在自己身边,还若无其事地朝自己笑。
他红着眼问芳树:“你不恨我吗?”
芳树帮他梳理头发的手指停下了。额角的血还没有干涸,他的身上笼罩着一种圣母的光辉,在这片光辉的笼罩下,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我永远不会恨你。”
春流用力推开他。他发现自己近乎失去理智般大吼:“你要恨我!我都这么对你了!你要恨我啊!”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无药可救的蠢蛋。他恨季芳树。春流拎起衣服摔门离开,全然不顾芳树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名字,想要叫住自己。
走到一半,想冲向货车车灯一了百了的心情已经闪烁起无数次。
突然有一双手猛地搭上自己的肩,春流的反应像是被棒球棍重击了一下。
他抬头,面前的这家咖啡店是季应沉的店。
季应沉揽着他的肩,笑嘻嘻道:“那么晚又不肯回家?这次是跟谁去约会了?要我帮你打掩护吗?”
春流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在红蓝交替的灯光下不断变色。脑海里的念头只剩下一个。
为什么他是芳树的第一个男人?
他一边思考,一边甩开季应沉的手臂,抬起手,狠狠往他脸上揍下去。
这一拳打得季应沉倒退两步险些没跌在地上。他错愕地捂住脸,半张着口:“这,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季春流松弛了一下发麻的拳头,怔怔望向他:“那是你弟弟。”
“什么意思?”
春流没再说话,越过他离开。走出几步,指关节开始隐隐作痛。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得更好受。这是他经历过最糟糕的性。一滴酒都没有沾,却跟喝了过多烈酒似的,胸口发闷,眼前一片漆黑,想哭的冲动不断上涌。
一想到芳树那样的哭泣和呻吟被别人看过……内心就烦躁到根本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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