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半隐在墙后偷偷观察着,胡同里空无一人,连阵风也没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易蓝壮着胆子走出去,这次再也没人跟着他了,总算是安心了些。
“啊!”,易蓝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那个人居然就等在大杂院门口,脸上褶皱的皮肤被门口照进来的月光凸显得格外骇人,虽然手臂瘦得跟易蓝一般大,可身高对于他来说确是压倒势的,如果他想做些什么,自己根本逃不掉。
易蓝不敢进去,抬腿就往后跑,刚跑出去几步就听到那种类似拖鞋踩在硬地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再回来时已经不见了老人的身影。
易蓝劫后余生般的缩着头往家赶,路上碰到了被他惊醒的卢翠袖,她身上披了件厚外套,看着是刚从床上起来。
“小易?刚才是你在叫吗?”
易蓝有些自责把她吵醒了,“对不起,卢阿姨。”
“你不会是碰见那个老光棍儿了吧?”,卢翠袖左右扫了眼,小声道:“那就是一神经病,甭管他,明儿叫你爸买个痰盂啊,不用跑那么远去尿尿。”
“好。”,易蓝点点头,跑回了屋里,躺在床上时仍心有余悸。
“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刚刚……”,易蓝原本想跟周睿诚讲自己刚才碰到的事情,下一秒就被他搭过来的手臂压得喘不过气来,转头一看,他哪有半分醒着的样子。
以前周睿诚睡觉是很拘谨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抱着自己睡了,说是手感好,可这样自己就没办法翻身了。
易蓝叹了口气,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想着说今晚的事。
……
今天是第一天上学的日子,易蓝早早就起床把校服穿好准备出发了。
同样,今天也是周睿诚第一天去银行上任的日子,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他特地在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件黑色衬衫,冷是冷了点,不过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爸爸,把衬衫扎到裤子里面去要好看一点。”,易蓝提议道。
周睿诚听话地照做了,腰线被拉高,一双长腿显露出来,裤子略小了些,绷着臀部和大腿肌肉,线条明显,不添威严,反倒多了几分色气。
不过周睿诚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易蓝就更不懂了,他只知道这样好看!
“走吧,要来不及了。”,周睿诚拉着易蓝出门,匆匆买了根油条分着吃,这一根小小的油条竟然要一块钱,北京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易蓝每天在学校里吃饭不用额外花钱,他还是自己做饭带去公司吃划算点。
易蓝上的就是周氏旗下的幼儿园,再怎么说他全国第一的名头不是假的,无论从哪一个维度来看都甩了其他学校一整条街,除了学费特别高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他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好的教育,易蓝一定要有。
周睿诚按时抵达公司,并没有人出来迎接新官上任,都懒懒散散聚在一起聊天说笑,没有认真工作,毕竟现在银行还处于封禁状态,等过了这段检查期周航就会回来,他们没必要去讨好这位连个正经学历都没有的新行长。
周睿诚也不在意,靠在栏杆上说道:“周航不会回来了,你们不想干了也随时可以走。”
何其狂妄,口气大得好像真能完成他在周老爷子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似的。不过心里这么想,还是没人敢真的说出来,他这么有自信,万一真成功了也说不定。
见人群都散了,周睿诚径直走进人事部门管理办公室,也不迂回,开口就问:“你把周航心腹的名单给我列出来。”
对方没什么好脸色,“周行长对我们一视同仁,哪有什么心腹。”
“连这种事都察觉不出来,你是不是该考虑自己的能力问题?”,周睿诚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气场强大,“反正我最后都要辞退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未来的职业规划,是想另谋高就呢,还是换个行业。”
换言之,她如果交出这份名单,就还可以去别的公司,倘若不交就只能被封杀,她不能让自己多年来付出和努力毁于一旦。
管理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很快就拉出一个名单。
周睿诚扫了一眼,“你在公司的最后一项工作,劝退他们再帮我把人重新补齐。”
“好。”,管理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照做。
这一天周睿诚没做什么大刀阔斧的改革,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银行的运作程序就下班回家了。
路上关海打电话来说益福商场那边出了点问题,原本协定好中秋节晚上从临江路港口上岸的货箱被警方截了,一路抓到了源头,卖方现在都不愿意批货了。
“要不是商场快关门了,王舟还想瞒着不敢告诉你。”
周睿诚点燃烟深吸了一口,“他有没有说是谁做的?”
“他本来就是周航那边的人,敢说什么?”
周睿诚掸了掸烟灰,眉头舒展,这事的确是有周航的参与,但他不敢把事情闹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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