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警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是李暻之的同门,但无凭无据的,沉晴颜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
她满脸戒备地坐在马车上,手里紧紧攥着缰绳,颇有种一有不对就要驾车狂奔的势头。
那小弟子嘴里的夏师兄和于师兄就在不远处的石狮子旁。他们两人蹲姿豪迈,嘴里各叼着根草,好似两个街头流氓在谋划该怎么调戏路过的良家妇女。
也不怪沉晴颜害怕他们心有恶念,万剑山那么多长相正派的弟子,这次偏偏找了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过来。加上有李暻之那等高岭之花般冷傲仙气的人作为对比,先入为主的沉晴颜自然不会认为这种满脸横肉的凶恶男人竟然也是万剑山的弟子。
林长老离老远就看见夏、林这两个人仪态懒散地蹲在路边,不仅周围的妇人在路过时匆匆而行,连男人们也是有些恐惧地瞥着他们背上的长剑。
他赶紧跑过去给两人的屁股上各留了一个充满亲切的脚印:“仪态!仪态!下山前天天让你们靠墙立定就是怕你们暴露这副土样。”
“说了多少次了,在外行走要注意宗门脸面,你看看你们这幅蹲茅厕的样儿!”林长老训斥道:“你们不会找个角落歇着吗,在大马路上蹲着像什么样子!”
李暻之快步走到沉晴颜身旁,问道:“没事吧。”
见到李暻之,沉晴颜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或许从两人的初遇开始,沉晴颜就养成了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只要李暻之出现,她就会安心的习惯。
皮囊下纠结的扭曲让沉晴颜分外敏感内耗,以至于要将自己一直寄托别人身上才能带来些许的安全和轻松感。
“这两人说是他们万剑山的弟子,奉命过来将我们接到白府去。”沉晴颜对李暻之道:“你离开这么久,我们也不知道你去做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自然就没敢跟他们走。更何况这里人多,又是县衙门口,我想留在这里好歹还安全点。”
“抱歉,是我办事不够周到,让你生惧了。”李暻之没有跟沉晴颜说自己无故离开这么长时间是因为突然被师长拉走处理要事,毕竟对于沉晴颜来说,自己离开导致她们担惊受怕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事实,就算将原因说出来也无法逆转她们刚才产生的恐慌。
“出了些事情,我们可能要在邶关城呆上几天。”他道:“这两位确实是我的同门师兄,也怪我没有考虑仔细,让你误会了他们。”
听了李暻之的话,沉晴颜有些紧张“出了什么事,很危险吗?”
“有些长,而且也不太适合在这里说。”李暻之从沉晴颜手里拿过缰绳,道:“你先上车,等到了白府我再跟你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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