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握着主子的手,嘴里嘟囔着:“没事的,没事的,砚儿会没事的。”
我不知道皇帝是在安慰主子,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太医的手指在主子的手腕上放了一会,跪到地上。
皇帝握着主子的手头也不抬。
“他又不是要死了,你跪什么?”
“公子,公子这是小产了。”
“什么?”
皇帝和将军同时问出声。
将军更是揪着太医的衣领。
“你说什么?”
“公子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月又一次性吃了太多落胎的药物才会导致血崩。”
将军站起身转来转去。
“我就说他跑齐人府做什么,他是跑太医院了。就是说他怎么可能那么蠢,轻易地就被我找到,他就没打算跑。”
皇帝站起身。
“别分析了,看人要紧。”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宫女和太监端着清水进,端着血水出。
一盆接着一盆,似乎要把主子身体里的鲜血抽干。
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一个宫女受不了,出了寝殿就吐了一地,被掌事的公公揪着耳朵拽走了。
皇帝叫我过去,让我握住主子的手,他和将军出了寝殿。
主子原来殷红的嘴唇已然成了青白色,浑身都在微微地战栗。
“唔……”
主子拧眉痛苦的呻吟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手。
“来喜……“
我双手握住主子的手点头。
“打疼你了吧?”
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涌出,我双手握住主子的手摇头。
我想说来喜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主子才疼。
“别哭啊……”
主子想给我一个微笑,可他太疼了嘴角还未扬起就落了下去。
我胡乱抹了抹眼泪。
“没事的……”
血终于止住了,主子像是晕了过去又像是睡了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把主子抱起来,宫女给主子的身下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
主子躺在床上,我忍不住把手指放在主子的鼻子下面确认一下主子还有没有呼吸。
主子还活着,还活着。
“呜……”
我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啊,可我只能默默地流眼泪。
我拿帕子沾了热水,把主子脸上的血污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我跪在主子的床边,看着主子即使在睡梦中也皱起来的一张脸。
主子的脸皱起来也是好看的,我的心里好疼啊,他们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我恨我自己不能帮主子承受他的疼痛,哪怕一点点都行。
皇帝和将军进来,俩人的脸上都带着伤。
他们是出去打了一架嘛?
皇帝和将军在床边守着主子。俩人一会儿一个出去换热水,一会儿一个出去端药。
药汁进不了主子的嘴里,皇帝和将军就自己喝一口再渡到主子的嘴巴里。
皇帝和将军明明也是在乎主子的,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对主子。
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让他们这样折磨主子。
他们明明也是心疼的啊!
我不懂。
主子醒过来了。
这几日皇帝和将军俩人一直贴身伺候着,我只负责一些粗活,都没有机会凑近去看看主子。
晚上,床帏被放下。他们三个人就挤在那么小一张床上。
他们在亲吻,房间里都是津液交换的声音和主子浅浅的呻吟声。
“该我亲了……”
“唔……”
“你轻点,乳尖都被你捏肿了……”
“你的信香收着点,他现在承受不住。”
我不知道主子在和谁亲吻,感觉主子的呻吟声软的能捏出水来。
“砚儿,那孩子是谁的?”是将军的声音。
“啊嗯……我,我不知道……”
“是我的嘛?”
将军很急切,似乎很在乎那个孩子。
“算时间是我走之前那段时间……”
“你别逼他……”
“你俩都别弄了,我累了……”
“好,睡觉……”
“昨天晚上就是你搂着睡的,今天晚上该我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点想笑。
我有点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反抗,是因为信香嘛?
听说,只要是被标记的坤泽就会依赖标记他的乾元。
可是一个坤泽只能被一个乾元标记啊,那主子的身体里是有两种信香嘛?
两种信香不会在主子的身体里打架嘛?
皇帝一早便走了,主子坐在床边眼睛弯弯的对着我笑。
主子招手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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