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些人名,他便想起了前世的种种。
尤其是齐涌姿,前世他被齐涌姿下令凌迟处死,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的绝望的痛感,始终像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
槐轻羽垂下眼睫,口吻冷淡,“不认识。”
慕容鸢捉住了他的手腕,神色认真,“你的表现显示你在说谎,小羽儿,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槐轻羽此时没有说话的欲望。
他试图抽回手,手腕却被慕容鸢越握越紧。
慕容鸢不仅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还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腰,将他拥入了怀中。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包含着极大的安全感,“小羽儿,我想帮你。”
槐轻羽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他,冷淡道,“我不信你。”
“向你隐瞒性别是我不对,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隐瞒,我知道你的身份很敏感,不能暴露一魂双体的秘密。”槐轻羽冷漠的打断了他,然后抬起清凌凌的黑眸,“但是,我怕。”
一个“我怕”,让慕容鸢的心渐渐产生了绞痛的滋味。
他知道,槐轻羽说的怕,并不是在怕他。
而是在害怕其他事。
他凑过去,在槐轻羽的鼻尖舔了一下,然后唇瓣下移,吻上了槐轻羽的唇。
槐轻羽眼睫微颤,没有推开他,一直被吻得气喘吁吁,慕容鸢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慕容鸢捧着他的脸,脸庞与他凑得极近,再次问,“小羽儿,你究竟经历过什么,能给我说说吗?”
槐轻羽沉默的摇了摇头。
在慕容鸢还要试图安抚的吻过来时,他抢先钻进了一旁的被窝里,将脑袋埋在里头,像个孤独的蚕蛹。
慕容鸢见状,眼眸加深,却不敢再开口。
他生怕槐轻羽不高兴,丢出一句“我们到此结束,以后你别来找我”的话。
时间很快到了乡试那天。
乡试又称秋闱,槐轻羽带好了考试要用的东西,来到了考场。
考前要搜身和检查随身物品,现场的考生有男子和哥儿,但男子多些,哥儿寥寥无几。
槐轻羽排着队,等着进去检查,意外看见了墨卿欢。
墨卿欢站在另一队,一直默默盯着槐轻羽,见槐轻羽看过来,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忍不住喃喃出声,“小羽……祝你好运……”
可惜,槐轻羽站得离他比较远,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了他嘴巴一开一合。
随即,槐轻羽毫无兴趣的扭过脸,没再看他一眼。
墨卿欢眼睫发颤,无声的酸涩和后悔在心臟蔓延。
一直等到了考场上,他心尖难受和刺痛的滋味,仍旧没有消失。
他看着面前的试卷,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与槐轻羽的过往,回忆起上一世在最艰难的时候,与槐轻羽携手度过的美好时光。
他的嘴角上洋溢着笑容。
由于此时是秋季,考场寒冷,他的指尖很快被冻得冰凉无比。
寒冷使得他的思绪很快回笼,看着面前光秃秃的试卷,美好的记忆顷刻间消散,只剩下冷冰冰的现实。
眼下的现实便是,槐轻羽一心想要选离他,他的娘亲也因为他的愚蠢而死。
虽然报復了何水,但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将何水丢给了乞丐折辱,何水被凌辱了三天三夜,才被放过,然后满是污秽的跑回了何家。
何坤听了何水的哭诉,当即暴怒准备报復他。
但何水哪里敢让何坤去找他的麻烦,何水怕他鱼死网破,将此事传出去坏了名声,当即拦住了何坤,试图隐瞒此事。
何水清白不再,被破了身子,体弱期必定难熬下去。
解决办法,便是快点嫁出去。
情急之下,何水想到了厌恶的李雪京,便与何坤商议了一下,没过几天就匆匆嫁给了李雪京。
很好,这正是墨卿欢想要看到的。
在何水刚嫁给李雪京的第二日,他便指派乞丐,在李家门口,大说特说当即轮番玩弄何水的淫事。
李雪京得知消息后,立刻暴跳如雷,痛殴的何水一顿,却没打死,而是关进了柴房,留待日后继续折磨。
李家对何家的做法倍觉羞辱,很快出手收集了何坤贪污枉法的罪证。
何家,自此不复存在了。
想到已经落幕的何家,墨卿欢就倍觉痛快。
何家作恶多端,他此举也是在做善事。
但他也只是痛快了一瞬。
他想到槐轻羽对自己的疏离与无视,心情就撕裂得痛苦万分。
掩下悲伤和绝望,发呆了许久的墨卿欢,开始拿起笔默默写字。
他只能用左手书写,但速度与正常右手写得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此次考试,要考四书五经、策问、诗赋等。
槐轻羽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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