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些。
裴禹瑾那厮如此折辱女儿,他是绝不可能将此事轻轻揭过去的。
李康宁毫不迟疑道:“裴禹瑾已失清白,儿臣定是要休夫的。至于旁的,依照大周律,驸马私通杖责一百,交由宗人府去行刑罢。”
“还有,他的世子之位也得剥夺了才是,该改封裴翊之为淮安侯世子。”
“裴翊之”三个字她念得极轻,眸光闪躲了下。
“对,理应如此。”康皇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临近午时,一道八百里急报从西境火速传来——
“启禀圣上,额鲁特部新首领霍集再度掀起叛乱!”
呈递急报的小太监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
闻言,皇帝剑眉拧紧,面色骤然阴沉下来。
李康宁与康皇后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半年前方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平定了额鲁特叛乱,怎的这般快又卷土重来?
皇帝沉声吩咐:“即刻宣召皇太子与内阁大臣前往勤政殿,并去北郊卫所宣骠骑将军裴翊之入宫觐见。”
京城武官里上过西境战场的唯有裴翊之一人,商谈平叛之事自然是越不过他的。
李康宁无端微微晃了下神,心中像一团乱麻。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便传来消息,骠骑将军裴翊之即将领兵出征漠西。
“芷兰,你派人去打探打探,裴翊之现下在何处?若他方便请他过来一趟。”
芷兰忙不迭应下并退了出去。
佩兰一手拿着象牙梳为公主通发,另一手紧紧握拳,五指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分散内心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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