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有些越界。他虽未曾尝过凡世情爱,却也知晓些许,如同妻子正在看出轨的丈夫。怜稍停顿,改口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已有心属之人。”拒绝的如此直白,女子稍有些尴尬,很快便释然了,随即打起了狸珠的主意。“那………那位小公子呢。”已有心属之人,狸珠脑袋乱糟糟的,他才和对方相处几日,自然不会是他,那会是别人吗?二哥哥在此地已心有所属?狸珠脑袋里嗡嗡作响,未曾听到两人的话音,只盯着面前的梨树枝发呆。“他不知情爱,姑娘还是莫打他的主意。”怜开口道。“这几枚灵石可保姑娘不被邪祟发现,时效有两个月时间。姑娘待腿伤好之前先在此地好好休息。”怜将女子背到附近寻到了一处屋子,还为女子提供了充饥丸,够女子一个月吃喝。待一个月之后,对方的伤势应当好的差不多了。他还需前往城内,不可在此地久留。女子感激涕零,无以回报,只得弯下腰为怜磕头,抓住了怜的衣角。“公子所作所为,小女子无以为报……此后铭记于心,向良向善……只是不知可否知晓恩人名姓。”怜衣角未曾沾凡尘,闻言回道:“幸而救下姑娘性命,姑娘不必铭恩,只求你安稳平安。”两人在屋内,狸珠未曾进去,听的模糊不清,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他不知对方何时这般的温柔辞色,作甚还说这般话,原来语调神色不止对他,他不过是万千受伤民众之一。怜很快便出来了,他们要前往进城,狸珠跟在怜身后,他一字未言,待他们踏入邪气围绕之间,便知晓是障眼法,其中真实样貌是一座城池。“小公子,此番前往危险,可要在城外等我。”怜问他道。狸珠闻言哦一声,点点头道:“如此,我们分开便是。”一路上狸珠没少依赖人,这会答应的这么果断,倒引得怜沉默下来,怜看他半天,温和的目光似有包容。狸珠转身便走,他虽没有灵力,先前修为已不低,此地的邪祟应当也奈何不了他,就算奈何得了他,身后的人分明也懒得管,他只得自己想办法。城门处紧关,狸珠在附近找到了一处暗门。他随手从自己衣裳暗扣拔出来一根银针,两三下便开了暗门的锁。待他进门之后,发现身后的人随之一并进来,如此沾他的光,他看一眼怜,随之收回目光,走的快了些。街巷之间笼罩着一层黑雾,处处家门紧闭,狸珠能透过门感受到人气,隐有几家灯光亮着,只是光线微弱。说明此地的城民尚未被邪祟所害,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穿过两条街了,身后人还在跟着,狸珠随处翻身入了一户人家,身后人随之落地,他不由得看过去。“你方才不是说分开走,为何还要跟着我。”狸珠不高兴道。“小公子一人进城,我放心不下。”青年一袭白衣,眉眼在夜色熠熠生辉,嗓音低沉温柔。“我会的可多了,不必你担心。”狸珠眼珠转过去,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这人有与他分开的意思。原是他太笨了,竟还以为只是说说。狸珠按了按脖子挂着的指骨,片刻之后收回手,身后的怜再次出声。“小公子,此地蹊跷,家家户户未见女眷,此户中也是如此,我们不妨前去看看。”狸珠脚步停住,方才他们只是在街巷之间穿行,如何看出来家家户户没有女眷,他不由得看过去。面对他的探究神色,怜神情依旧平静。狸珠没有问,他脚步转向屋内,不知怜平日里如何查探,他推开门便进去了,怜顿住,随之跟在他身后。这院中的主人正在休息,狸珠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灵力无法入梦,他只得把人叫醒,随之捂住了对方的口鼻,担心对方会吓到。“你不用害怕,我们是路过此地的修士,见此地怨气深重,不知原因,你可知城中发生了何事?”狸珠问道。他面貌天然灵纯之姿,清仪之态,双眼毫无惧意,且良善纯然,引人信服。被捂住口鼻的男子点点头,随之狸珠松开手,男子便跪在了地上。原是黑眼盲僧掠夺此城之后,把年轻貌美的女子全都带走了,如今在王宫里寻欢作乐,日日折磨女子,他们只得含恨忍耐。凡是反抗者都被先杀女后灭门。狸珠与怜打听了情况,他们当日在男子隔壁房间里休息,狸珠思考着对策,见怜出去,眉眼动了动,人没一会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套女子的衣裳。面前随之多了一道白影,白衣青年到了他面前,垂眸看他,嗓音温和,“不知可否能请小公子帮忙。”狸珠已经认出那是衣裙,是女子的衣裳,兴许是怜前去找男子要的妻子衣裳。莫不是要他扮作女子?“你是要我扮作女子?”狸珠问出来,他眼珠随之转过去,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我自不会同意,你找别人便是,方才城外的女子为何不带过来?如此便不必找人假扮了。”他扭头看去一边,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怜的嗓音随之传来。“她双腿难行,小公子身高尚及,若是我扮作女子,兴许会被一眼识破。”怜缓缓开口。狸珠不讲话了,他还准备想别的事情,不靠对方又不是不可以,他自会有办法混进城里,可是还有一事令他耿耿于怀。“我若帮了你,你如何回报我?”狸珠脆生生的开口,他日日修炼,原本少年气已经被磨平了许多,如今又重新出现。怜自是不知如何回报,只问他:“小公子想要如何回报。”“你说你已有心属之人,我可以换上这衣裳,你需告诉我心许何人。”狸珠开口道。怜抬眼看他,眼中漆黑如墨,对他道:“心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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