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其实一直挺佩服你还有凤师姐的……”如何能不佩服呢?她如今倒是不再排斥修行了,却也无比清楚自己同这些人的差异。她曾有意无意间见过他们修行的样子,自诩无论如何也难有那种坚凝如石的意志,修不出那种惊风分雪般的剑意。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本该行在不同的道上。眼下这般心意相通已十分难得,她既然一时半会儿追不上,便不要再做那拦路的石头了。洛水翻了个身,郑重道:“总之你若想去,那便去吧,只是凤师姐当真十分厉害。你们切磋点到为止。”伍子昭亦是怔了怔。他没有笑她过分谨慎,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深深注视了她一会儿,直看得她不自然地挪开眼时,方重重搂紧了她。“说不得只能委屈你当个祭剑长老夫人了。”他叹息道。“呸,”她毫不犹豫嘲他,“又在发梦!”……闻朝在殿中坐了一夜,心头诸念纷纷,终是在天朦朦亮时尽数散去,复归宁静。他倒是不急着离去,预备一会儿还要与门下弟子约谈。毕竟此趟回来,总归有些积压事务要理,总不好再诸事皆让大徒儿继续操劳——二人马上就要闭关,处理完了,才好安心助他一道破境……而他所料不错,大约卯时确实就来了人,或者说,是稀客。青言来的时候极安静,亦未着急入殿,待得闻朝迎出,方微微颔首。“前辈如何这时候过来了?”闻朝微讶。“是有事。”青言说,“要事。”闻朝第一反应便是后山有事。可方才白微前来只字未提,如此青言突然来访,又是所为何事?他本能地觉出一丝异样来。闻朝只道是自己多心。然待得入了茶室之中,看着青言取出一只瑁螺钿鸳鸯八角宝盒,工工整整置于案几正中,而后还安安静静地朝他作了一揖,那异样之感终于攀至最高。“前辈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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