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克蕾莎在昏暗的房间里醒来。“你要赶不上去霍格沃茨的大巴了,卡特小姐,这里离苏格兰高地很远。”低沉的声音把克蕾莎吓清醒了。她梦回魔药课,那种开小差被逮住的惊悚感让人毕生难忘。她猛地睁眼说:“什么?我没睡。”她发现自己不是在课堂上,而是在斯内普床上。他安静地坐在书桌边,一双黑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她:“现在是六点十五。”克蕾莎浑浑噩噩,没有回答。斯内普等了一会儿,自己推着轮椅出门了。很快,克蕾莎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疑问。“你还在这儿?”“是的,昨晚……我暂时不想回家。”比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他该不会一夜没睡吧,“教授,您起得很早。”“有人占据了我的床。”斯内普冷冷道。克蕾莎这才勉强撑起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卧室门大开着,客厅餐桌边坐着她的两个丈夫。比尔·韦斯莱煮了一壶黑咖啡,正在给斯内普倒上。他们俩相处意外和谐。可能因为比尔性格温和,情绪也很稳定,就连斯内普都跟他相处融洽。他能得到实力与美貌兼备的法国美人芳心,一点也不奇怪。“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晚点送你到霍格沃茨。”比尔友善地对克蕾莎说,他起身想帮她关上卧室门。克蕾莎连忙爬起床,像复读机一样说:“不不不不不,我现在就去赶大巴车!”“我不会把你送到教室的……”比尔理了理凌乱的红发,“就到禁林附近怎么样,靠近幻影移形禁区边缘?”克蕾莎已经冲出了房间,到处找自己的长袍。比尔用了飞来咒。她不情愿地说:“谢谢。”“不用。”比尔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要求,克蕾莎。”克蕾莎迟钝地反应过来——比尔·韦斯莱对她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他对她好是应该的!这是某种缓和他自己内心歉疚的补救措施!而她还傻傻道谢。太可恶了。与此同时,斯内普也喝完咖啡开口了:“你应该没去拿我的魔药订单吧,卡特小姐?考虑到结婚协议在韦斯莱先生手里……”当然,比起表面功夫做得很好的比尔,克蕾莎更讨厌昔日的魔药教授。他连表面功夫都没有。“我下周去拿。”她有点窝囊地回答。“你今天就要去拿。”斯内普的语气不近人情。“……”如果不是正被他盯着,克蕾莎会跑去隔壁空房大声辱骂他十分钟。“是避孕药的材料。”斯内普补充道。克蕾莎马上有力气了,她直起腰:“什么避孕药!?不会被魔法部发现吗?”“差不多是这样。”斯内普沉声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比尔,“韦斯莱先生认真检查过结婚协议,上面没有附着任何监测魔法。他去魔法部办理手续时,也没人给他施检测咒,所以,我们推测……”
这两个人比小天狼星要管用多了。他们真的发现了法律漏洞。比尔·韦斯莱在魔咒方面造诣很高。他推断出,魔法部是采用事后检测的方法,来判断他们有没有避孕。“是的,魔法部规定了要做定期体检。”克蕾莎兴奋又喜悦。意外怀孕的阴影好像要解除了。比尔点头告诉她:“我们可以采用正常避孕手段,然后想办法逃避检测。通常来说,魔咒痕迹的去除更麻烦,所以魔药是更好的选择。”“我现在就要吃避孕药吗?”克蕾莎问斯内普。魔药教授平静地告诉她:“我昨天已经提前服用过了。不过安全起见,你最好也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克蕾莎用力点头。她知道如果有避孕药,斯内普一定会自己吃。因为他根本不放心把命运交到任何人手里。她可能没吃够份量、错过时间、接触了药效相冲的东西。但他自己不会。就像他在魔药课上不信任他们的每一个步骤一样,间谍的猜忌心也延续到婚姻里。“你先带她去取材料吧。”斯内普低声吩咐比尔,“把她送去霍格沃茨之后,再把材料带给我。”克蕾莎只得跟比尔一起行动。她带着婚姻协议,顺利地从药剂师协会取到了斯内普的跨国包裹——是从南美森林寄来的活蟒皮。她不知道这玩意儿多少钱。但她知道在麻瓜界,一个如此完整的蟒蛇皮奢侈品包要整整二十万英镑。当她从协会出来的时候,比尔手里拿了一份热腾腾的培根煎饼和牛奶:“你早上还没吃东西吧?”克蕾莎不想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她又不是一个装赎罪券的箱子。“你自己留着吧。”她冷冷道,“我可以去霍格沃茨吃。”比尔微微沉默,很快挥杖幻影移形,跨越整个英国,精准地把她送到了禁林边缘。克蕾莎嫉妒得要命。嫉妒他的天赋,嫉妒他的幸福生活,嫉妒他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和兄弟姐妹,还嫉妒他有个患难与共的恋人。她浑噩的大脑在认真思考之前,就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幻影移形落定后,她忽然回过头,踮起脚咬了一口比尔的脖子。没有用牙齿,只是张口含住了紧实的颈肉。力道也不大,舌头舔了两下,找到他的青筋,然后把嘴唇压上去使劲吸吮。她尝到微咸的汗味。比尔完全呆住了,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力把她推开。那杯热腾腾的牛奶洒在了草地上。克蕾莎踉跄着后退几步,反手擦了擦嘴,也有点震惊于自己不过脑子的行为。她强装镇定,试图用恶狠狠的报复语气说:“你等会儿要去见妻子吧?”比尔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有点苍白,浅色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克蕾莎无比希望他发火失态,展现出他不那么“完美”的一面。但他最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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