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东西她就极度满足了。不过这样东西似乎不b受欢迎这件事更容易获得。
她把目光投在弟弟背影上,半天都不转移视线。
而且我不会在得到后不在乎,一直都以来极其渴望的东西,又怎么会舍得厌弃呢。智子默默地想,第一次这么早就离开了弟弟的卧室。
第二天晚上,智子在楼下清洗完碗碟上楼,她首先站在弟弟房门前,把手放在门把上转动——开了。
他并没有锁门,又一次的。智子不由得猜想:他潜意识里其实想让我进去吗?
智贵坐在床上玩着电视游戏。智子在地上盘腿坐下。
过了一会儿,不见智子出声,智贵乜斜了她一眼问道:“有事么,不要这样盯着我。”
“我在想如何得到你。”智子脱口而出。
智贵感到惊悚,一言难尽地盯着她:“你又发什么疯,就不能说点正常的话吗?”
“不管它正不正常,它就是我正在思考的。”
“这没什么可思考的。”智贵扯起一抹讽笑,“因为愚蠢,也因为不可能。”
智子本就郁郁寡欢的心陡然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全身sh透。她即使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句话,也被毫不犹豫地决绝冷酷地打压。
他果然是厌恶自己的。她毫无希望。
“我说着玩的。”她努力给自己拼补起尊严和脸面,嗓子里却有了gu要哽咽的冲动。
可她还是不愿放弃,她做了最后的试探:“不过你说的不可能是指哪一种?是主观讨厌还是因为外在原因?”
她做好了智贵斩钉截铁地回答前者的准备,却抬头意外地看到他面容沉郁严肃,像在斟酌措辞。
“你想要的回答是第二个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她艰难地微微点了下头。
“那就选你喜欢的那个。”他说着,语气竟然柔和了下来。
智子因出乎意料的答案而分外茫然惊喜,她完全反应不过来,怔怔地张着嘴巴,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既然得到想要的回答,那就离开。”智贵赶她出去,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她的尊严没有完全破碎,而且开始粘合了。
智子离开了,智贵深深叹口气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
她想要得到我。
大脑像录像带一样反复回放这一信息。
内心深处有个东西蠢蠢yu动想要跳出,他不想面对,却还是无法忽视:事实是她早已得到我了。
——因为我喜欢她。
一个声音终于在脑子里炸开,他把手覆盖在眼睛上。他讨厌这种感觉,他不应该对自己的姐姐有这种肮脏的情愫。
可是它自童年起就萦绕心头,他一边把她看作姐姐,一边又看作别的什么身份。与她交流的每个举动都是在这个模棱两可的含糊的情愫中进行的。他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厌恶,却又无法驱除这个超越亲情的情绪。
不想要,但摆脱不掉;像下雨天地面的w泥,总要恶心地粘在鞋子上。以至于他总对她冷眼相向。
该si,他暗暗咒骂一句,把手掌变成拳头缓慢而沉痛地抵在自己面颊上。
2
得到了并非否认的回答,这让智子接下来的几天都心情愉悦,在学校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时,也不再盯着那些花枝招展的b1a0子而心情郁郁。
原来她真正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弟弟,只要智贵在身边,她一个朋友没有也无所谓。
“你问了么。”小g0ng山板着脸来到她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盯着她。
“啊?”智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曾被拜托询问智贵喜欢的颜se——估计这个nv人是想在他生日那天送点什么东西。
见她一脸茫然和尴尬,小g0ng山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没有,等了你两天了。”
她的确忘了,她当时满门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智子有点惭愧,却还是故作理直气壮:“我今天晚上就问。”
小g0ng山没再说话,两人默默无言吃完盘里的食物。
智贵喜欢什么颜se呢,吃饭的时候智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颜se倾好。“又有理由去sao扰他了。”智子没意识到自己微微g起了嘴角。
“你喜欢什么颜se?”吃完晚饭,她果然又来了。
智贵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t育杂志,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
“我在问你。”
“没什么喜欢的颜se。”他慢吞吞道,把手中的杂志合上,“你每天都没有作业的吗?”
“你不知道我都是过会儿再写吗?”
“可我现在就要做,请你离开。”
“没关系,我可以看着你做。”智子直接仰躺在弟弟床上。
智贵没理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果不其然,在他算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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