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妃因不说话,一脸的苦大仇深。含星见状叹了口气:“那公主您当时别答应不就是了,何必现在为难呢?”纪妃因想起前几日那人送来的满屋的礼物,心下只觉十分憋闷,自己连礼物都没看一眼,却要因为这个答应赴约,当真是亏惨了。“哎,你不懂。”看着为她整理床铺的含星,纪妃因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含星“扑哧”一笑:“行行行,是奴婢不懂,夜深了,公主上床休息罢。”纪妃因看了看漆黑的天色,点了点头,由含星扶着上床了。-----------------------分割线--------------------------------------------------------大清早,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就齐齐震天般从宫门处传来,住处离宫门最近,离宫中诸位身份显赫之人最远的淑姝殿可谓是首当其冲。纪妃因无奈地翻身而起,见天色尚早,便没有惊动宫女,三下两下地收拾完自己又觉得饥饿极了,想起小厨房没了含星盈星一时半会儿也是做不出菜的,便穿上鞋,走出了淑姝殿。宫中的路当真是错综复杂,依靠着原身惊人的记忆力,纪妃因还算是轻松地走到了御膳坊。御膳坊的厨子们要么是祖上就是皇家御厨,代代流传下来的手艺,要么就是民间各地搜刮来的大厨,做出的菜极其富有地方特色,还未走进,纪妃因已是闻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扑鼻香味儿,此刻,各位大厨们都专注于锅中的菜肴,无人看见纪妃因。“咳咳。”纪妃因清了清嗓子,正欲说话,一双大手突然从后方捂住了她的口鼻,猛地把她往后方一拽,再看时,纪妃因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假山后面。正是御膳坊外的一座假山,甚是狭小,此刻两个人挤在里面甚是拥挤,若是过往的人稍微仔细些,就能发现这里面藏着人。察觉到吐在自己脖子后方的那一抹温热气息,纪妃因脑中飞速运转。力气很大,方才将自己往假山后面拉的时候自己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是个男子,双手粗糙而有力,吐出的气居然直直喷泻在自己脖子后方,可见这人身材很高。“你是谁?”纪妃因冷静地问道。身后那人轻笑了一声。“数日不见,白小姐就记不得在下了?”白小姐?纪妃因微愣,随即一个场景飞快出现在脑海中。当初被即墨术纠缠的时候,自己不久骗他自己姓白么?“原来是你”,纪妃因略微放下心来,一个皇子,在后宫之中应当不会对她怎么样。纪妃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公子,我们既然见过,那么公子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在这样狭小而黑暗的假山中,纪妃因无法忽略腰间那只炙热的大掌,正狠狠钳制住自己的腰。即墨术冷冷勾唇:“或许≈ap;你是谁≈ap;这句话不应该由白小姐问在下,倒是应当由在下问白小姐。”纪妃因咽了口唾沫:“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是么?”即墨术眼神微变:“自从那日一别,在下甚是思慕小姐,便差人上白府提亲,可谁料白府根本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小姐,你说,你到底是谁?”自己本来想第二日就亲自上门提亲方显诚意,可无奈父皇临时委命他去江南一带收税银,故而耽误了些时间,再后来他实在等不了了,直接索性派得力属下上门提亲,竟被告知白府根本没有自己口中所说的小姐?!自从他得到了皇后的消息,要为父皇贺寿,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宫中,这几日他都在宫中四处游荡,可丝毫没有她的踪影。若不是今日在御膳坊看见了她,他怕是会以为自己那日遇见她是撞了鬼呢。纪妃因身体一颤,却还是想再垂死挣扎一番。“公子误会了,我真是白府小姐,至于公子所说的,我是真不知道,说不定碰巧那日我不在呢。”声音娇娇弱弱,甚是委屈。即墨术钳住纪妃因腰身的大掌一收:“嗯?还不说实话?”“啊别别别!”纪妃因痛得冒出了泪花。即墨术眼神微暗,直接叫自己住手不就行了,虽然自己也不一定会听她的,可叫得这么动人是做什么?!“那就说实话。”即墨术干脆果断。纪妃因嘴唇轻抿:“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说。”即墨术顿了顿,就算自己放开她,想必她也不能从自己手上逃脱,遂松开手掌。“嘶~~~~疼死我了!”纪妃因难耐地揉了揉被即墨术捏疼的腰。“快说罢,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即墨术看着纪妃因,口吻冷淡。纪妃因不悦地转身,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一会儿把自己说得那么深情款款,一会儿对自己又是这么冷漠,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叫即墨姝,是即墨的五公主,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这下你明白了罢?”即墨术瞳孔微缩,半晌说不出话来。“你真是即墨姝?!”即墨术缓过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怎么对这个皇妹没有丝毫印象?!纪妃因看着被震撼的即墨术,不忍心但十分诚实地点了点头。“莫不是你又撒了个谎来骗我罢?”即墨术眼神带着怀疑。
纪妃因抿抿唇:“你若实在是不相信,可以随我回我的宫殿一看。”见纪妃因如此自信的样子,即墨术只觉得自己是真的栽了,自己的第一次真正的动心,居然,居然是在自己的亲妹妹手上?即墨术彻彻底底地凌乱了纪妃因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之前不戳破,主要是怕尴尬,这下你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对了,你是我的哪一个皇兄啊?”即墨术脸色更黑,骗了自己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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