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语速不由得放慢。
“听上去好像一切都没问题,袁章丰的表现似乎也佐证了他的说法,袁章丰是个‘性情中人’,年纪也大了,对国内的司法并无多少敬畏,懒得躲避。但你记不记得我们前期调查郑天非常困难?”
鸣寒说:“是,郑天只是一个假名,曹温玫她们根本联系不到他,他使用的也是虚拟号码。”
陈争道:“也就是说,他和袁章丰在推行他们这个项目时,其实异常小心。假设刘温然这个案子是在尹高强的案子之前发生,我们也很难顺着线索找到他们。再说袁章丰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知进退,他没有必要死磕在这儿,现在被捕了,对他有任何好处吗?”
鸣寒眼中暗光一闪,“除非被捕就是他想要的好处。”
倾听的人如此快就跟上了自己的思路,陈争松了口气,接着说:“他们前后的行事逻辑是矛盾的,让我觉得袁章丰执意留在国内,等着我们来查。这其中有问题。还有一点,袁章丰和郑天两个人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答复。”
鸣寒在监控中看了审讯的全过程,有时候看监控的人比审问的人更容易注意到嫌疑人的异常,“尹竞流?”
陈争说:“对,袁章丰没理由不帮尹高强调查尹竞流。但他和郑天的反应都很奇怪。有消息就是有消息,没有就是没有,查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查到了才是意外之喜,可他们在说到尹竞流时,都有一个下意识的回避反应,后面我再问,他们也不愿意多谈。这就和他们在说到服务老年人时的侃侃而谈形成鲜明对比,他们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袁章丰估计发现了一些事,但他没有告诉尹高强,因为他知道,这些事会把他和尹高强都推向灾难?”鸣寒顿了顿,“还记得那些被放在面馆里的垫子吗?”
陈争点头,吴怜珊的案子正是因为这些垫子,警方才迅速调整思路,抓到凶手。但这个放垫子的人,至今没有出现在警方的视野中。
“我给袁章丰看过垫子,他的反应耐人寻味。袁章丰已经意识到自己沾上了不能沾的事,这时出逃到b国,可能比他留在国内更危险,现在没有人敢在竹泉市动他,动他就等于暴露。”陈争的神情越发严肃,“但这就说明,尹竞流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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