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很烫,沾着cha0sh,飘忽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不远处,面无表情地定住了。
他下意识地张开双唇,又抿紧了,那个成为习惯的称呼没有脱口而出。
“你要回家吗?”
“我还有工作,不打扰你们了。”梁景川强扯出一抹温柔笑意,每一个字都像在滴血。
程见深无话可说,转身离开。
“你晚上吃饭了吗?”
“嗯。”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零食或者是水果?”
“没有。”
“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别人来我家我也是这样招待的。”
“我没误会。”
“哦……”
车灯灯光里的年轻身影渐行渐远,两人似乎在闲聊,一个热情地说,一个默默地听,可能是学校的事,也可能是别的,同龄人的话题总是很多,鲜活有趣。
梁景川垂下眼眸,哪怕这个人不是他的儿子,他也是痛苦的。
赵津月回头望了一眼,收回视线。
明明是旋涡的中心,她却像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她一点也不意外,只要梁景川还维持着和她的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当然,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娱乐时间本就不多,既然是寻开心释放压力,那当然随心所yu,怎么过瘾怎么来!就算两人打起来又如何?她不在乎。玩就好好玩,学就好好学,她拎得清。
她也从不觉得梁景川是优柔寡断,他只是擅长权衡利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jg明商人,可惜他输在不够狠,不够绝情。
玫瑰的根j早已腐烂,偏要染上鲜红的颜se装作盛放,结果无非是一触即溃。
光里的身影越来越暗,直至完全看不见。
那是他唯一的救赎。
视线蒙上酸涩的水雾,变得模糊,一滴泪落了下来。
梁景川身心俱疲,他坐回驾驶位,摘下眼镜扔到一旁,手伏在方向盘上,头垂了下来,耳边回荡着她的那句耳语:
“承认吧,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泛着玫瑰气息的木质香调萦绕鼻尖,很熟悉,是父亲常用的香水。
不知两人共处多久,香味都沾染到她的身上了。尤其在电梯这种狭窄空间里,味道更为明显。
程见深屏住呼x1,心烦意乱。
他曾经很喜欢这种香味,觉得很亲切,很好闻,可现在他十分厌恶,甚至后悔自己选择的香水味道太淡了,根本覆盖不住,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也不止是香水。
程见深开了门,正要给她拿拖鞋,赵津月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换好拖鞋,赵津月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像进自己家似的坦然,根本不用他引导,径自找到他的房间推门而入。
程见深愣住了。
这是自己家还是她家?
虽然知道她跟父亲在家里私会过,刚刚也心照不宣地一起装糊涂,但这也太明显了!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就差直接挑明摊牌。
她对环境很熟悉,肯定来了不止一次。
程见深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他和赵津月不熟,是不是就永远不会知道父亲和她之间的秘密了?
他无奈叹息,倒了杯温热水端给她。
赵津月没有乱翻乱动,她也没兴趣,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将带给他的作业从书包里拿了出来放到他桌上,简单明了地交代起来。
杯子里的水一口没动,程见深见她拉上书包拉链,忍不住地问:“这么快就走呀?”
赵津月淡淡地瞥他一眼:“还有事?”
“你……”
程见深yu言又止,她没理会,背上书包朝门外走去。
“赵津月!”
程见深急了,分不清是想问她什么,还是舍不得什么。
她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转过身,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程见深紧张地攥紧衣角,大晚上的,孤男寡nv共处一室,他想不出让她多留一会儿的理由,索x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你和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津月面不改se,从容反问:“你不是很清楚吗?”
程见深仍不敢确定,直到现在。凭直觉判断,父亲与她不止只有x关系。
至少父亲对她的情感不简单。
他难过又茫然,忐忑地问:“你……你的理想型是我爸那样的人吗?”
赵津月不假思索地认真回答:“我的理想型是未来的我。”
程见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重复她的话:“你的理想型是未来的你?那……不是我爸?”
赵津月轻笑了下,还是那样的冷,透着几分不屑。
被她嘲讽了,程见深讪讪地0了0后脑勺,心里却很欢喜,y霾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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