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呼救已被男子席卷拖走,而成了等价交换的人质。剩下几个女流急于想捞回自己人,向股缝般的夹壁再度出击,结果不是踏空崴了脚,就是被生石灰扑中,眨眼间又伤了几个。
「那只大包我带回了道场,因不知你是何图谋所以骗你,其实就在上面。可翻来倒去也没瞧见任何可疑物品,更不曾想过你所找的是珠子。」天竺菊也慌了神,冲着夹缝狂呼:「你先将露西放了,我将大包还你便是,别伤了和气,一切都听你的,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呸!伤了和气?你们可曾将我当人看待过?不间断地下来殴打勒晕,闷水倒吊,打累了换人。而你更狠,已被拉走还不忘返身回来断我臂膀,过去的莉莉丝们好歹还会咨询受害者想挑选哪种体罚,你们倒好十八般武艺齐上场,咱们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朋友,这样僵持下去解决不了问题,你愿意躲着就继续躲着好了,先将那小孩放了。」所有人里,只有礼貌者最沉得住气,其实打从阴蚀道场首度联手时,他表现得一贯如此。
「你是那位下来替我疗伤的大夫吧?趁你还没被她们限製自由前,赶紧逃命吧。这些娘们表面看人模狗样的,其实个个毒如蛇蝎,是反復无常的神经病,她们杀人是家常便饭!」药店老板鼻子一酸,将姐妹会歷年来的恶行血泪控诉一遍,并对个中情节加大渲染,听得两只公羊脸红耳赤,不住回眸质疑地瞪着我们。彼此正万分尷尬时,天竺菊扛着他的大包回到地窖,并将之摆在布雷德利肉眼可观察到的某个折角。
「我的太阳蛇卵,被藏在红色水彩顏料罐里,」人们按着他的描述,果真找到了酒红色珠子,它被收在密封袋里,保存得相当完好。这颗灵戒比起其余人手里的要略大些,色泽也更瑰丽,一看就不是凡品。男子见眾人松了口气,开始提起条件来:「我要你们全回到楼上去,事实上只有我知道该怎么操弄太阳蛇卵。我根本不想要绿色珠子,随时可以挖出还给僵尸男孩,所以你们最好期盼我别掛了。另外去搞辆车来,等彻底安全后我才会放了这个妞。」
「你们按他说的做啊,他很不耐烦了,正欲剥我衣裤!掏珠子也好,救活乔曼也好,干嘛非得牺牲我啊!」壁道深处是露西惊惧的呼声,并夹杂着药店老板故意发出的粗喘。
恰在此时楼上传来纷乱嘈杂,显然是又出其他事了。天竺菊对我等眨眨眼,示意都先去忙自己的,双腿点地往上一窜,不动声色地爬去天顶,找了个隐蔽角落掩身藏下。当下所有人里,只有她能窥透所有刁鉆角度,洞悉药店老板的一举一动。
「放心吧,我才是曾经的半妖,留下来是为了确保布雷德利践行承诺,只要这家伙不做出格之事,我就不会冒险。」她悄悄附耳上来,道:「那人的身影与之前產生了些许变化,我打算细细观察他所谓何物,去将门反锁,别再继续刺激他,我会带着露西安全回来的。」
我跟随眾人的脚步重新返回道场,却见得一干贼婆娘攀在大门口正向着某个方向眺望。临到跟前听到灰烬飘飞,火光四起,空气中正飘荡着一股难闻的焦油气味。那是空地对面的北馆,紧挨着鐘楼鹿血滩,不知何时燃起了大火,正劈劈啪啪烧得带劲。
「怎会无端窜起大火呢?这些碉楼里什么都没有啊!」香橙招呼着眾人奋勇上前,趁着火势不大又天降豪雨,上下齐心应该能迅速扑灭。就在人们纷纷跑上空地,不远处白光频闪,好似雷电劈中了角碉。侧目望去,便见得一个瘦猴模样的雨披男,正躲在某片隐秘位置拍照。
此人见自己被发现,吓得面如白纸,慌忙逃下石壁。贼婆娘里分出一撮人,打开铁门追击出去时,那人已逃下了坡道。女神峰下停着两辆皮卡,车里人正不停放冷枪,铁莲子遏製住莉莉丝们的脚步,待到瘦猴爬进车厢,这群不速之客发动引擎,很快逃得不知去向。
「火光四射,无数穿着橡胶雨披手举火把的暴徒,道场化为灰烬,姐妹们惨死奔走高呼,我的天哪!」脑海中猛然跳出魔魘中一连串的惨景,我霎那间顿悟了一切,顿时气血攻心,跪倒在地喷吐稠血不已。拉多克剃刀看在眼里痛在心头,将我一把抱起。
上午七时,火势在眾人携手下,终得以扑灭,那果然是遭人故意纵火,幸亏发现得早,未造成重大损失。我浑身冷汗淋漓,湿漉得就像河中打捞上来那般,在无尽的噩梦中挣扎徘徊,待到神智转清,便瞧见二十多张脸凑在面前。焦虑、烦躁、厌腻以及困惑不解,充斥着每一个姐妹的心扉。
「那不是一段魔魘,而是无计其数的片段,它们串行在一起,就像被人恶意剪辑。我本以为驍鷙只能窥透过去,现在才知道它还能踏破未来。魔魘里发生的种种都将在不久之后成为现实,若什么补救都不做,我们所有人都会被点天灯,葬身于这座荒山破楼里!」闻听此话,那些吵吵了大半夜天明就走的少女们,打算扑进雨幕逃跑,被我伸手製止。
「炮製危局的是你,危言耸听的也是你,公开叛变的还是你,现在大家要走,你凭什么阻拦?」木樨花已然成了骑墻派的领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叫道:「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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