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逮到一个算一个。我只得重新缩了回去,问。「不知道,许是趁漏跑了,总之他俩没被抓住。你再这样心不在焉,我可要生气了。」布雷德利也有些掂量出自己实力,变得傲然起来,不过他有求于人也不敢做得太放肆,抽第二支烟时,又说:「那个带人进洞的妇女,应该是你们里的厨子,常与粗蠢农妇一块送饭。」负责莉莉丝们日常饮食的,不外乎四人,艾莉森、两名主妇和牡丹。就着这点我细较下去不由狐疑,因为按特徵来辩,她应该是香橙姐妹,可适才我还在瓦砾堆里见过她的尸身。男子依旧自顾自慨叹虫子女人如何无辜,我一把揪住他,问:「布雷德利,我倒要问你了,既然你现在也是苍露鶺鴒,干嘛不自己去解救大长老?她不是能幻化为虫豸么?又怎会被人轻易困住?若是连你俩都没把握的事,为何觉得我能办得成?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老实说我是能逮一个算一个,并没抱太大希望,因为所有人里,只有你会撬锁啊。对了,还有件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身上一阵狂掏,取出宵草樱刃,说:「我偷偷去见了她一回,康斯坦丁说她被夺了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打回原形,需要用到这把小刀。可你想,化为灰尘般的蚊虫,我怎么将它带下去?这就是找你来商量的原因。」恰在此时,碉楼方向的枪声戛然而止,丘下传来大型功放的摇滚乐声,和群贼的欢呼。两者似乎打累了,暂时偃旗息鼓。探头去望,那七名死神般装束的罩袍女依旧环伺在碉楼前不敢松懈。由着这些我计上心来,便推了一把药店老闆,换了张笑脸说:「好吧,康斯坦丁的事我会尽力,老实说我对这个神秘的高大娘们很好奇。既然如此,你也齐头并进,不论通过什么方式,你设法去到坡下,在铁狼和火炬联盟的大帐前,你会见到一个身披红风衣的瘦女人,赶紧将消息传达给她。否则就晚了,到时别说康斯坦丁,恐怕连我也将命丧黄泉。」「这,可是他们有气胶弹啊。起初对抗时,两个后跑来的娘们费尽全力也只干掉黑帮几个人,自己反被钉死在坡道中央,结果你也见到了。我曾听神使说,那种水炮专事对付鱸形虫,所以才又从龙磐调来一群塑骨云鱸,合着我下去,不是在找死么?」「没事的,你已不再是曾经的你,早已盘龙在天,只是缺乏勇气。布雷德利,你想不想吻我?我是说投入感情的亲吻,而不是井下咱俩敷衍的那种。」我伸手接过怪刀,问。「这当然好啊,但你不是嫌我口臭么?而今成了怪物,只怕你更难接受这股怪味。」男子话音未落,脑袋早已被我抱住,我蹙紧眉关将唇舌迎了上去,与之激吻起来。这个可怜男人需要有强大的动力,那是他梦寐以求的。愉悦过后,我忙推开他按在我胸前那对粗糙的手,羞涩道:「只有当解除危机,我与你才能更近一步。」药店老闆昂首阔步而去,储备了几十年老精虫的男人就是这么单纯。我冷哼一声,也开始起身疾行,不论奥莱莉身在何方,我都得拖上这个精通异端邪说的后援,不如此就进不得道场。要是能见到康斯坦丁,我须得与她交谈一次,才能明瞭整件事的始末。倘若能将之纳投名状献给暗世界,或许就能作为筹码,换回我最迫切想要的红利,让dixie再度重生!我最后扫了一眼道场,屋里仍旧静悄悄的,很显然天竺菊已不动声色地混了进去。再看向碉楼方向,所谓的塑骨们也正注视着底下,趁着所有人都无暇顾及鐘楼,我躡手躡脚地翻下鹿血滩池口,踏着土墩步步下去,不多久便踩到了冰寒刺骨的实地。「这个鬼地方,比起回避场的冷库没好在哪里。」我揉着发红的翘鼻,不住往手心哈气,掏出射放头灯拧亮灯珠,一道绿色光带劈开无尽黑暗,带领我走向未知的深渊。话分两头,阵阵清脆的滴水声,划破漫漫长梦,范斯从昏沉中缓缓醒来,便见得鼻血在垂落,已在胖脚丫前聚成了血洼。视线继续上抬,则是滚卷浓密的腿毛,同样淤青斑斕。「誒?我的鞋呢?」他感到阵阵寒意袭身,方见自己已被剥了个精光,只剩得一条血跡斑斑的草莓裤头,结结实实捆在十字架圆箍上。在他边上五米之外,捆着另一个捲发青年,他一条腿被完整地截断,血流如注匯成了个池子,周身爬满道道蚯蚓般的伤口,脑袋耷拉在胸前,小腹也不再起伏,似乎已断气了。这个傢伙正是自己的好搭档,墨西哥人帕科。「难道咱俩被活捉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又是怎么被拖来这里的?」无数疑问堆积在范胖脑海中,曾有过激烈的对抗,耳旁都是人的惨叫,以及黑暗中频闪的寒光,记忆在遭到重击后开始变得凌乱,几乎连接不上。他不敢放声呼救,只得继续装死眯起眼打量四周。这片黑沉沉的大屋正是道场,不知为何它变得漆黑阴沉,与之鲜明对比的是楼外空地,滂沱大雨已成了毛毛细雨,天地间一片惨白,虽然不见阳光却异常刺眼,约莫是下午时分。道场正前,泥塑木雕般站着几十个罩袍娘们,个个神情专注,嘴里哼唱难懂的音律。
「太丢人了,我居然被一群娘们给俘虏,难道全军覆灭了么?这该死的,看来此番老子定要被她们当猪肉吃了。但话说回来,两隻公羊呢?」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影,他没找到其馀人,很显然拉多克剃刀与琴弦躲过一劫,也许此刻已逃脱险境。为何范胖如此肯定呢?那是因为在大屋对面,也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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