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陆隶:【可恶!】
而这边不断凑近的池一砝夸张勾起的唇角陡然落了下来,他看向舍友一向看不出所想的脸,灰绿眼瞳骤缩成一个点。
他从这让alpha窒闷的透不过气的潮湿木制气息里,闻到了一股极为不搭的,散发着求欢意味的oga信息素,甜腻到极点的茶味。
让人作呕。
池一珐的视线精准的落在陆隶校服上那些被不知名的骚浪oga碰过的地方,垂在身旁的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两下,被他用拇指狠狠抵住,坚硬的骨骼撞出脆响。
陆隶惊惶了:【卧槽你听到了吗?!他要忍不住了,他果然要真实我!可恶他这种神经病alpha被a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吧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_︿:【他手抖得很厉害,估计是太生气了】
果然不出二人所想,就在陆隶缓缓将眼珠挪移到疯癫室友的脸上,刚对上那神经质的瞳孔时,池一砝对他露出一个挑不出的错的完美笑容,轻声道:“你让谁碰了你?”
而后不等他回,便腰腹绷紧用力,猛地窜了过来。
在这速度极快的一刹,陆隶还能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了很淡的红,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视线向下偏移,对方本来安静放在一侧的手也抬起,作势要抓住他的领口。
看起来再瘦弱的alpha也是alpha,况且池一珐是有名的德恪不能招惹的疯狗alpha之一。
陆隶——陆隶站在原地,长腿一抬,一脚踹中了这犯病alpha的腹部。
两相对冲之下,瘦高alpha光滑苍白的胸腹迅速被这恐怖的力道压得凹陷下一块,其中传出闷闷的骨裂声,破碎短促的音节从池一砝唇中泄出一句,又咳出一口混着血液的涎水,才被他咬牙吞进喉咙。
浑身病气的alpha后退几步倒在门口,捂着剧痛的肚腹,鼻腔里发出沉重的呼吸,但是他苍白的脸上的红色却更重了,眼睛稠绿的发黑,像是快滴出墨来。
糜艳的玫瑰信息素萦绕在他四周,又被倾覆的大雨浇盖,宛如在阴沉沉的下雨天,墓园里的墓碑前摆满了被淋湿了的白玫瑰。
太应景了,跟回光返照似的,这下他看起来真的就要死了。
︿_︿梅开二度:【宿主你】
陆隶转了转手腕:【诶!先别谴责我,这傻*都要上手了,堂堂陆隶大人怎么能站着被打?大a的尊严不容侵犯!】
︿_︿:【嗯,有道理,但是你明明动的是脚,转手腕干嘛?】
当然是为了装逼,笑死,除了堂堂陆隶谁还敢把这傻*踹趴下?
陆隶下颌微微抬起,若无其事的继续抄兜。
从陆隶被通知将要嗝屁到现在已然经历过三场py场景,又到现在他差点把人踹嗝屁,也仅仅不过6个小时而已。
陆隶蹲在地上疑惑:【这寿命是不是太好赚了一点?】
不等系统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膨胀起来:【果然还是因为我他妈就是个天才!】
︿_︿:【不是,你先别自恋】
︿_︿:【救一下啊!】
此刻大片大片颓靡的玫瑰信息素正匍匐涌动在陆隶脚下,空中馥郁的香气几乎浓烈到凝成实质,滴出玫瑰蜜来。
高阶alpha垂危时以肉体为养料所迸发出的能量几乎将这个空间不大的客厅幻化成一成玫瑰花海,红到滴血的花瓣在空中招摇。
而它唯一被邀请的访客此刻却是浑不在意、视如无睹地将目光放空放远,自身潮湿的柑橘气像是忠实的守卫圈住阵地,任凭玫瑰被雨露浇打的如何破碎和湿泞,乃至于被碾进泥土中,都无法侵入分毫。
脚边苍白的alpha灰发萎靡,裸露的胸膛还算平稳地起伏,汗意和红晕却逐渐攀上他的面颊,他稠绿的眼睛一错不错地凝住上方的人,抿下一口一口血味浓郁的唾液。
陆隶肘窝撑在膝上,五指放松的垂下,视线不聚焦地落在有些脏的衬衫边缘,思索:【饿了,一会儿吃什么好呢】
︿_︿虚弱:【救救,人死了我保不住你】
陆隶的注意力总算被拉回来点,却是愤怒:【大胆!陆隶大人怎么可能需要你的保护?废物系统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_︿:【啊对对对,我铁废物,所以请陆隶大人高抬贵手给小弟我一个面子?】
陆隶还算接受它这个说法,他的视线勉勉强强地从倒地的alpha身上巡视一圈,落在微凹陷的腹部,暗啧了一声。
他隔了一些距离点了点池一砝胸侧的凹陷下去的位置,看向alpha蒙着灰雾的眼睛和挂着血丝的唇角,问:“痛吗?”
高阶alpha的恢复能力强得离谱,看样子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至于戳没戳到内脏,没吐血应该是没有吧?
手下的身体起伏陡然加快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陆隶错觉,他感觉这家伙不仅脸和嘴唇,胸膛颈骨都红了。
陆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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