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穿着黑白色的校服,扎着高马尾,天气的原因,脸颊晕染上淡淡的一抹红,看到陈则言时,方才像只小鸟一样欢欢腾腾的样子都收敛了,抿着唇笑,不忘接朋友的话:“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从眼睛里看出来的。”
“嗯嗯对,你眼里都是他。”
“才不是,我眼里是自己。”
自爱,是爱的前提。
声音渐远,陈则言脑海里浮现那双漂亮的眼睛,像颗黑玛瑙。
他在那双眼睛里见过太多情绪了。
哭,笑,愤怒,委屈,不甘,闪躲,羞涩和爱慕
一个人的情绪望眼欲穿。
一个人的喜欢呢?
为什么江恕要说他在笑?
或许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可答案仅供参考。
——
周一有节体育课,解散后基本都是各干各的,要么说说话,要么找个凉快地方,要么看男生们打篮球。
他原本是坐在阴凉处休息的,没几分钟就有人过来跟他说话了,他没见过这个人,好像是隔壁班的。
这时候不应该在上课吗?他问了那个男生。
“逃课了,反正这节课不也讲了,还不如出来呢。”
他从这个人口中知道了名字,叫段桥,隔壁班的体育生。个子和陈则言差不多,将近一米九,肤色比小麦色还要黑一点,是锻炼时晒的,桃花眼,双眼皮,笑起来好看,性格开朗,说话很有趣。
这是十分钟内,易怀临所了解到的。
这样的男生应该很招人喜欢,偏偏先上了他。
段桥跟他聊了几句,很会套话,没一会儿就对易怀临了解了不少,他说:“跟你说话还挺投的,加个微信吧?交个朋友。”
“我没见过你。”言外之意就是不认识,别找我。
“这不就认识了?”
易怀临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说出自己的联系号码。
“好了,再见。”段桥起身准备离开,冲他挥了挥手。
“嗯。”他全然不知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直到段桥离开才消失。
易怀临跟体育老师请假回了教室,但也不是不想放松放松,主要是他找不到能陪他的。
又觉得自己不需要陪,一个人也可以。
如果不是陈则言,他是没有朋友的,初中就是这样,干什么都独来独往,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内向的人。
孤僻,冷漠,内向,装,都是别人贴在他身上的标签。
还好高中他认识了陈则言,这才让他接触到更多人。
易怀临看向窗外,操场上的人,肆意飞扬,朝气蓬勃,他总觉得自己向教室里老师养的小薄荷,都蔫了。
他伸手扒拉了一下小薄荷,眉眼乖顺地垂着,没几秒就觉得无趣了,回到自己的座位,慢吞吞拿出纸和笔。
其实不算太无聊,隔壁班在听歌。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草稿纸上写满了陈则言的名字。
这是一个习惯,他无聊时喜欢在草稿纸上勾勾画画,写点字,从最初的画圈,到现在写名字。
不过他没写过自己的名字。
他别过头看向窗外,恰好对上陈则言的目光,他很快收回目光,卡上窗帘,趴在桌上,平复被扰乱的心跳。
“易怀临。”
那道声音毫无防备的撞进他的世界,好不容易平缓的心跳再一次被扰乱。
与此同时,写在“陈则言”旁边的“易怀临”,在最后一笔狠狠划出草稿纸。
易怀临下意识应了一声,再抬头,对上那双眼睛。
在这一刻,歌声肆无忌惮闯进他们的耳朵里——
“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澈的双眼。”
易怀临低下头,问他怎么了。
“体育老师说你不舒服,过来看看。”陈则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走过去,靠近他。
他靠近,易怀临就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才开口说:“我没事,就是不想在外面。”
“躲什么?”陈则言笑得太轻了,笑意还未及眼底就消失了,“我走进,你后退,这样还喜欢人?”
可暗恋不就是想让你知道又怕你知道吗?
易怀临故作不在意,说:“没躲你。”
“是吗?”陈则言抬手掀起窗帘,将他们遮挡得严严实实,再一次靠近。
“不行,不可以。”易怀临作势要推开他。
陈则言没给他机会,单手掐住他的双腕,吻了上去,堵住易怀临的唇。
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在口腔里肆意妄为,滑过易怀临的牙床和最敏感的地带,感受他在自己怀里颤粟,欲拒还休。
“不要”易怀临想推开他,却被锢住双腕,一边享受这个一边提心吊胆,生怕有人进教室。
陈则言见他总是伸出舌头来要推开他,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舌尖上,抬起搭在桌子上的手,掐着易怀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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