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以前听许博洲提起过几次宋存,印象里,她知道他很不喜欢宋存这个人,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这么大仇恨。“宋存。”周晚走进了花园一角。被突然叫住的宋存,退后了一步,那只挥拳的手落在了西服上,理了理领口,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你还没走呢?”看了一眼许博洲脸颊上的淤青,周晚问宋存:“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在我奶奶的寿宴上动手打许博洲?”她语气虽温和,但眼神带刺。在为人处事上,她有凌厉、毫不留情的一面,只是不常显现。没想到会被周晚撞见,宋存想找理由解释。许博洲盯着他,就想看看他要如何编。最后,宋存避重就轻,只选择了道歉:“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动手。”可他不知道的是,周晚全都听见了,包括他说的“高二”。不过她先询问起许博洲的伤势:“疼吗?要不要敷点药?”许博洲摸了摸脸颊,摇头:“还好,我没那么脆弱。”“嗯。”周晚关心交代道:“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等下陪你去趟药店。”许博洲点点头:“好。”他身上散发出的柔软,是被偏爱和照顾的喜悦。可他的得意洋洋,让心眼狭隘的宋存又一次怒火中烧。等到许博洲走后,周晚走到了宋存跟前,问:“有空吗?我想和你聊两句。”即便预感不妙,但宋存也不敢拒绝:“……嗯、好。”此时宴会厅里的宾客都走了,只剩下几个打扫的服务生来回穿梭在长廊里,周晚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家人后,她带着宋存往更隐蔽的角落走去。墙角的人影模模糊糊。如果很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周晚会变得没那么好说话,不是那种三言两语能被打发的人,她仰头盯着宋存,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想再和你拐弯抹角,你刚才和许博洲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宋存心一抖。“高二你打过许博洲?”“……”宋存没敢出声,心底慌了起来,眼神不停地在闪烁。在质问他的同时,周晚的脑中拼凑起了一段逝去已久却还算清晰的记忆:“是高二运动会那次吗?”“……”宋存呼吸从急促变紊乱。而周晚却加深了语气:“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宋存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交代了运动会那天的实情。他走后,周晚一个人回宴会厅拿包,穿过挂满灯笼的长廊,耳边是初夏夜里的蝉鸣,她转头,看见了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滴,轻轻的嘀嗒声,将她的思绪带回了高二的某个午后。实验中学高二的暑期运动会,比以往都提前了一点,从7月改到了6月。同学们当然感激校长的仁慈,初夏总比盛夏好,不然会晒化在操场上。很巧,6月1日儿童节这天,迎来了周晚的比赛项目,1000米长跑。早上出门前,姜姨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祝家里的三个小孩,儿童节快乐,还一直夸自家小姐勇气可嘉,敢挑战长跑。旁边的许博洲,刷着pad里的国外乐队视频,咬了口三明治,懒懒散散的说:“好好跑,要是摔倒了,我会随时跑过去扶你。”周晚一身雪白的运动服,薄薄的皮肤在阳光里白皙到透着光,她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摔倒,我一定能拿第一。”“嗯,加油。”姜姨原本想问少爷报了什么项目,刚要张口,周浔便说:“别问我,我可不会参加这些项目,晒死了。”被夫人宠溺长大的男孩,比女孩还娇弱。吃完三明治的许博洲,起身,拿pad扇了扇周浔的背:“下午两点,记得准时参加铅球比赛。”“什么铅球?”周浔纳闷:“我没报名。”许博洲盯着他周浔:“我帮你报的。”周浔扯许博洲的衣服,急了:“你为什么替我报名?你赖在我家,我都没赶你走,你凭什么替我做主?”许博洲:“为了让你散发魅力,在实验中学打败我,成为校草。”周浔憋了一口脏话。背后的姜姨和周晚都看乐了,姜姨问许博洲:“阿洲,你参加什么项目?”许博洲还没开口,周晚替他回答了,撕着面包,笑得有点调皮:“姜姨,他根本不用发愁参加什么项目。”姜姨好奇:“因为样样都行?”“才不是,”周晚摇摇头:“是因为啊,一堆女生天天在许愿,说好想看许博洲跳高啊,反正呢,我在走廊上啊,洗手间里啊,食堂里啊,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所以啊,我们大校草当然要完成少女们的心愿咯。”说完,她肩膀发抖,被自己说恶心了。愉快的早餐过后,许博洲和周晚一同赶去了学校。因为是运动会,各班的椅子都搬去了操场旁的树下,穿着运动服、校服的学生陆续坐下,有项目的在准备,没项目的则悠闲的吃着零食聊着天。比赛项目在下午,但周晚上午也没有闲着,她作为广播站的主持人,还要负责运动会的播报任务。欢快的音乐里,是她字正腔圆又富有朝气的声音:“广阔的草地,是你们的舞台,金色的阳光,是你们追逐的梦想,竞技不是为了输赢与比较,是为了让我们在每一个充满高昂斗志的项目里,找到与自己共赴顶峰的友谊。”放下书包的许博洲,和崔斯杰几个躲在主席台后刷pad,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一支外国乐队。听见广播站里悦耳的播报,崔斯杰说:“诶,周晚的声音真的蛮好听的,我都想象不到,他要是跟你撒娇,你会不会进医院。”许博洲随口问:“我为什么进医院?”崔斯杰没憋住笑:“硬到爆炸啊。”旁边几个乐队的人也跟着笑出了声。许博洲低吼了声,滚。时间转眼到了下午。午饭过后,各项比赛也继续进行。躺在教室里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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