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我按下闹钟,赖在床上不想醒来。一个鸟语花香,晴空万里的日子,却要奉献给一群小p孩,不过看看银行簿上面的零,还是认命地挣扎起来了。趁着泡泡面的时间去洗漱,刚刚好三分钟,我揭开了泡面的盖子顺手拿起电视遥控,打开新闻频道。
「以下是一则特别新闻报道,有多名人士在政府大楼外聚集,目前正和防卫警察对峙,据消息人士指人士藏有攻击x武器,请途人及附近的居民注意。特别新闻报道完结,先将时间交回新闻部的同事」
我还没从这惊人消息回过神来,窗外就传来刺耳的枪声。
「呯、呯呯、呯呯呯」的枪声持续了三十秒有多,听得人心惊胆跳,往窗外一看,倒下的是一大片的黑衣人,新闻口中的人士,但大部分人的手中根本就没有拿刀或抢,只有表达诉求的大型横幅。而现在那些横幅和黑衣一样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一些萤光se的传媒专用外套和翻倒的摄影器材。
我不敢相信亲眼看到的画面是真的,可是那些途人的尖叫是那麽真实,慢慢地,一阵又一阵的雨声洗刷掉了枪声和血迹,我不管一切地冲下楼,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脚。往下一看是一个中枪的黑衣人,他手臂的伤口冒出大量鲜血,脸上的血se也快速地流失。
「我,我先帮你止血,很快报警後就会有人来帮你的,要撑着啊!」我手忙脚乱地拿着破掉的横幅当绷带用,只是包住了伤口血还是很快的染满了破布。
「没有的,伤害我们的正是警察,你要帮其他的人叫救护车,还有,连我的份一起加油下去,我们最终还是会成功的」後面的被隆隆的打雷声和暴雨掩盖掉,他抓住我的手渐渐无力的落下。
我在雨声中醒来了,被子紧紧的缠住了右手,想来梦里才会觉得被人抓住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那种真实x,反倒更像是一种预言。
铃铃铃—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手抖得差点把手提电话摔到地上。
看到是林乔希的电话才松一口气,还在抖的手划了很多下才接上了电话。
「喂,什麽事?」
一阵沈默过後,林乔希开口道:「你那边很冷吗,怎麽声音都在发抖?」
「有吗?就刚才做了个很真实的恶梦,现在还没透过气来。」
「对喔你那边已经是早上了,就想说我明天的飞机回来香港一趟,不要太想我喔。」刚刚的凝重似乎只是我的错觉,她回到了平时嬉皮笑脸的作风。
「我想你个鬼,拜谁所赐要这麽早起床去照顾一堆小p孩。不说了肚子好饿,就这样。」
「好吧,明天见咯。」
林乔希的一通电话打散了我原本惊惧不安的心情,我小小地喘气缓下心跳,仅余的食慾也没有了。随便洗漱了下就动身去上班了。一整天下来都心绪不宁的,到小孩子午睡的时候也没jg力处理文职,就连之後小p孩写「兵法」的认知脸也没有把我逗笑。
「wendy,你的脸se好差,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今天负责关门,可以顾一下翔翔。」
「谢谢你小岚,只是昨晚睡得不好,翔翔我可以顾的。」
小岚见我好像没什麽异样,就回去顾幼儿班的小朋友和家长了。
b起一个人心绪不宁地待在家里,我还是偏向待在人多的托儿所。
办公桌不知道什麽时候放了一个布丁,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是小p孩的笔迹:家里多出来的,吃完就不要再摆那个颓废样子了。真糟糕,我的困扰明显到连小孩子也能轻易猜到,真是一个不及格的老师。想来今天还是不要把负面情绪传染开去,回家睡一觉好了。把布丁放进背包,我牵起翔翔的手,敲幼儿班的门。
「好好休息啊。」
我向小岚摆了一个ok的手势,慢慢走去巴士站。当时租屋的时候以租金为优先考量,所以地段b较偏远也签约了。现在才会後悔,搭长途车到站时都差不多完全天黑了,零落的商舖已经闸关舖了。一个人走在萧瑟的小巷,加上今天早上的梦,总有一gu不详的预感。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一个若有似无的黯淡影子紧紧跟随。到转弯的时候忽然停下,听到後面传来不及刹停的声音。
我拿起唯一的武器—美术刀转身,「你是谁?」
出乎意料的对面的男人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是你的中学旧同学,你忘记了吗?」
「中学同学?我没看过你。」我戒备地举着美术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降下防心。
「我是认真的,不信你的手机里也有留我电话,9099xxxx,不然就去问林乔希,你总该记得她吧。」
我查了一下他的电话号码,备注人是君恒,看样子至少还是认识的。
「既然你有我电话号码,为什麽不先打给我,而是要跟踪我回家?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望着眼前这个可疑的男人,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有记下电话号码,却完全没有印象,像是和他有关的记忆全被ch0u走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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