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一脸无辜:「我就坦白地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之前打了电话,也有传讯息,可是你都没有回应。同学会就在星期日,时间紧b我才问林乔希你的地址,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又不想被你当成奇怪的人就想着走快一点到你家门口等着好了,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以他诚恳的态度来讲,我姑且相信他并放下了美术刀:「我不会去同学会,谢谢你远道来通知我,那就再见了。」
另一边,在美国底特律都会韦恩县机场。
林乔希像是未卜先知地接起了刚响起的电话,急速地问道:「怎麽样,她有想起什麽吗?」
君临在一边大吼:「你在伏1我吧,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不用说记起那件事了。拜托,我差点被当作变态跟踪狂,还要编造一个超烂的理由才蒙混过关。」
「噗哈哈哈,太好笑了吧,不过你真的很心酸,过了这麽久她还是连你是男朋友也想不起来。我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再看看吧。」
「现在就只能靠你了,再见。」听得出来君临真的很沮丧。
林乔希挂了电话,脸上愁容完全看不到电话里的活泼轻松。托运行李後和办好登记手续後,她就直接关了手机闭眼休息。在这实习几年期间,每一年至少有几个礼拜的空当她会去探望香港的好朋友。她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如果她和君恒当初有更尊重颖的决定,现在的生活是否会完全不同呢?这一切的内疚她都只能承担,一方面很想颖能快点记起三人曾经美好的时光,却又怕那段被封印的记忆会连带地伤害到她。这次长途飞行的八个小时,注定是一场无眠夜。
注释1误踩陷阱,遭人作弄等。
又是一个忙碌的早晨。
「wendy,你感觉好很多了,昨天睡得不错吧?」小岚接孩子时碰见我,顺便聊了一下。
「谢谢关心,确实是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睡得好的关系,最近总是心情好,也没有再想起那个噩梦了,反而对那个自称中学同学的陌生男人的怀疑一直挥之不去,既然林乔希今天就放假回来了,顺便问一下她吧。
在家门前已经听到张扬放肆的笑声,果不其然,打开门就看到预料中的不速之客悠哉游哉地躺在我的懒人沙发上,吃着我最ai的洋葱口味薯片,看着韩国综艺。
「喂,林小姐,你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信不信我把你赶去天桥地下过夜啊。」虽然毫不留情地说,但我还是放下包和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啊,我的wendy宝贝,见到你超开心的,我在美国那边每一天都在想念你和这个温暖的家和中菜啊。」林乔希完全无视了我的警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小腿和薯片桶。
「还有还有,我们晚上外卖叫辣的好不好?我都想念了好几个月了。」
「你的记x是开始退化了吗,试试再叫我wendy一次。説回来,你刚刚说的是我们中学最ai吃的那间云南米线?」
「知道啦。颖颖。你居然还记得哦,那我要——」
「麻辣,五小辣,鷄r0u,少米线对吧,都吃了多少次了每次都叫这个,腻不腻?」留下目瞪口呆的林乔希,叫起外卖来。
「好神哦,话説你真的不记得君临是谁吗?以你刚刚的记x应该不会忘记的吧?」
「我才想问你,我的脑中完全没有关於他的资讯,可是他又认识我们,他也有我的电话。」
「是哦。」林乔希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沮丧的说:「我们三人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记得大概也是因爲几年前的那件事吧,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也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医生说要靠你自己想起来。对了,你之前说的恶梦是关於什麽的?」
林乔希没有明说,我也放弃追问,「就是最近的示威人士,被警察开枪s中,血流成河,然後他们其中一个叫我替他们继续努力下去。」回忆一遍当时的情境,我再次感受到那种窒息的绝望和无助,甚至莫名地有想哭的冲动。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代表你开始想起以前的事了。今个周末要不要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没来由的,我总是对心理医生有种潜意识的恐惧,以前看的原因是工作压力,现在却像是要想起一些我想逃避的事。有时候在梦里会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但从没有一个像那次的噩梦那麽真实。我看着她沮丧的表情有些不忍,却又面对不了内心的恐惧,於是气氛便默默沉寂下来。
这时送来的外卖正好打断了僵局,付钱之後我拿着飘着熟悉香味的米线分装到碗里。我们很有默契地直接开吃,让刚刚的话题自己带过。
「就是这个汤底,这个辣啊。」就算吃到嘴巴红肿,林乔希依然一脸满足地把汤喝完。
「跟你聊说点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我在外国遇到一个金发帅哥,以为终於可以嫁了,谁知道他竟然是实习上司的男朋友,还是合法关系的那一种。啊,天要亡我,现在都要跟帅哥抢男人了。」
「你才二十六岁就不要整天想把自己嫁出去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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