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想了想:“大荤没了,我刚还在想晚上怎么给你炖汤。你竟然知道了,就知道一下咯。”“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裴漾诧异地睁开眼睛:“啊?”连衡淡笑着重复:“一起去买菜。”裴漾不确定:“你,你出去没关系吗?”“没关系。”裴漾好心提醒,以为他昏头了:“你伤还没好。你肯定在警察叔叔那边有人脸。你冒头你就被秒了。”“谢谢你的关心。”连衡并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所以也不打算解释:“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裴漾见他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他有他的考量也说不定:“嗯,好。那晚上你要吃什么?”“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又过十分钟,她仿佛又想起什么,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扫视。见他身上穿着只到小腿肚的宽松运动裤,说:“出门得换身行头。”连衡也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裤子。这裤子是昨天洗澡时她好心借给他,大小不合身,裤腿只到他的小腿肚。他换洗下来的那身衣服,在阳台上晒着呢。——裴漾洗的。连衡望向阳台,随风飘舞地西装上破着洞:“应该,干了。”裴漾不在打坐,去到阳台把外套和衬衣都取下来,一摸,是干了。她从卧室里拿出针线和刺绣贴,抱着衣服回到原位。一声不吭地开始在西装上缝缝补补。连衡见着没阻止。在加州时,他穿下来的衣服,如果破了,基本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衣柜里,也就没有了二次缝补的机会。有时他不想问为什么,因为行动会给出答案。可是,现在他想问,为什么。夜深人静,在确定裴漾已经入睡后。连衡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留下两千五百张美元压在桌子上。他看向窗外,抚摸着胸口处装衬的刺绣小狗。这小狗是蓝色的,长着一对翅膀。连衡本该留下只言片语,但站在她的角度来想。或许。月遇零星,只盼着,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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