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哥你之前对我不会有……”
“……没有。”孙丞溪实在听不下去,强行转换话题:“小刘,你不去点歌吗?”
“这个不急,我怕唱得太好,大家没发挥空间。”刘稳体贴地说。
孙丞溪:“……”
熟悉的前奏响起,是孙丞溪单曲循环不知多少遍的那首歌。
“人来人往?东哥会唱粤语歌吗?”刘稳惊呼。
他会,不仅会,唱得还很好。
高一新年晚会上,他自弹自唱了这首《人来人往》,惊艳全场。舞台上的高挺少年,一改平日的阳光不羁,忧郁的气质让多少人魂牵梦绕。
当时坐在报告厅的陈夕,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翻滚着巨浪。四周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只能听见舞台中央娓娓道来的声音,和自己内心疯狂叫嚣着的激动。
普普通通的校服,怎么在这个人身上如此好看,是闪着光吗?
陈夕不禁趁着昏暗的光线,扫视自己身上几眼。
黯淡的,丑小鸭。
陈夕给自己一个定位。
不过,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肖程东。
陈夕默念着。
“拥不拥有也会记住谁
快不快乐有天总过去
爱若为了永不失去
谁勉强娱乐过谁
爱若难以放进手里
何不将这双手放进心里……”
陈夕的心里从此藏着一个名字。
哪怕世事更替,沧海巨变。
哪怕更名换姓,无人知我。
藏着一个名字。
只藏着一个名字。
一曲毕,肖程东惊艳全场,后来还喝多了。
孙丞溪不太相信。
他开车载着醉酒的肖程东和季斌豪回研究所的路上,回溯大家玩嗨拼酒时,他整理过桌上歪七扭八的啤酒瓶,数过每个人面前喝过的啤酒数量。
区区11瓶啤酒,将驰骋商战多年的肖总灌醉?不可能。
撂倒季斌豪,倒是没问题。
也不知季斌豪是不是脑子抽了,这点酒量与肖程东拼个什么劲儿。上演的那出哥俩好的场景,简直没眼看。出人意料的是,肖程东竟然一晚上好好配合季斌豪的兄弟情深。
莫非真喝多了?
孙丞溪四下打量,见路上没人,快速转头对后排靠着车窗一左一右的两个酒鬼,轻轻唤了一声:
“斌豪?”
没有反应。
“斌豪?”
他的声音提高些许。
“斌豪?”
还是没有反应。
这一位确定是喝多了。
孙丞溪决定直接将车从研究所南门开进地下车库,停在离季斌豪所住的11号楼比较近的b1-c区。
他平时和肖程东住在悦都雅苑的别墅,只在每年年初备战科研基金准备项目书的时间,暂时申请所里的人才公寓几个月。
今年被安排在12号楼,与季斌豪一样的一室一厅一卫。而去年,因为每晚偷偷过来的肖程东不满孙丞溪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办公,硬是要求他调换到拥有两室的15号楼,并且亲自操刀改出一间满足肖程东“需求”的书房,如若不然就要在附近置办房产。
他一想到肖程东捂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进出15号楼的场景,双眸禁不住充满笑意,暖流从心底油然而生。
“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黑夜里猝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孙丞溪一哆嗦,差点踩了刹车。
“你醒了?”他从后视镜中只瞥见肖程东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没睡。”肖程东言简意赅,心情不爽的样子。
“是不是不舒服?”孙丞溪关切道:“我先送你回家?”
肖程东冷哼:“家?老婆跑了,哪还有什么家!”
孙丞溪好声好气地说:“我报备过在所里住三个月,你同意了。”
“逻辑不通、满纸屁话、还有错别字的离婚协议书,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签字?还敢摘我的戒指!”肖程东越说越来气:“叫别人的名字,都不叫我的!”
那份离婚协议书……背后是有隐情吗?
肖程东他……不想离婚。
孙丞溪反应了几秒认识到这些。
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压在心头的阴郁瞬间消失无踪,他感到如释重负。
太好了!
“程东……”孙丞溪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击得不知该说什么。
“还少两句。”
孙丞溪的脑子没转过来:“少两句什么?”
“你叫了别人的名字三、遍!”肖程东咬牙切齿地强调后面两个字。
三遍?有三遍吗?孙丞溪的笑容如同冰雪融化。
瞄到孙丞溪侧脸上弯起的弧度,肖程东的声音软下来:“先送别人回去,再陪我去车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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