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一群骗子我这半年给了你们有一万多了吧?我以前给你们钱是因为唐诚我忍了但我不是傻子!你们一直在骗我!你们骗我你们去死啊啊!唐江怎么不死?”
我把电话挂断,我的胸好痛,我说不出话了。我要崩溃了。
过了一会手机又嗡嗡响了,我点开看到模糊像片中唐江抽搐着流口水的恶心样子。
我能怎么办呢?我自己留了一千,给他们把剩下的钱全汇过去。
我又拨给李娜,她接起来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声“喂”。
我说:“这是我全部的钱了,别再找我要了,我也快死了。”
我挂了电话。
城市里看不到星星,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天,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彩灯忽明忽暗。我有点想小黄了,我想它蹭在我的脚踝处给我暖暖,或者我只摸摸它的毛,它的短短的但是很柔软的身体。
我捂着眼睛流了几滴泪,算了,谁还没有伤心事,这个世界上比我惨的人太多了,哭个*唐河。
我又躺了一会,攒了点力气站起来,慢慢走出去打了一辆出租。
司机问我去哪,我说去随便哪个医院,脚扭了。
司机边说好嘞边打开音乐,还是周杰伦。
他在唱:“好想再问一遍,你会等待还是离开,刮风这天我试着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我问司机:“这首歌叫什么呀。”
司机笑着说:“您不知道呀,这叫《晴天》,可有名了。”
我扯了扯嘴角,现在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脚和胸疼得厉害,昨天晚上坐车到医院,进急诊后大夫刚看到我以为我要死了,给我换吊瓶的护士说我脸色是青的,幸亏伤的不是要害。她还问我需不需要报警,我说这是兄弟间玩闹过了头打起来了,不碍事。
她怜爱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她背后肯定会偷偷可怜我议论我。
好困,换了吊瓶我又睡了,就是气有点不顺,总感觉有人压在我身上。
我喘着粗气睁开眼,看到了宋羚。
这应该不是幻觉,他就侧身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我和他对上目光。
我的脚打了石膏,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打石膏,医生说是骨裂,肋骨也被固定住,我起不了身。
他摸了摸固定的石膏,然后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说:“什么都行,能吃就行。”
他唔了一声。
我说:“你不走吗。”
他说:“一会送过来。我在这和你一起吃。”
我动不了只能转眼珠子看他,眼睛好酸,我放弃看他了,转回眼珠子看屋顶:“你都点了还问我。”
“你不是说随便。”
“行吧。”
我们之间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他摸着我的手,说:“怎么来医院的。”
我说:“坐车来的,脚断了难道是走来的?我还没那么死脑筋。”
他又说:“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想了一下:“忘了。”
隔壁床家属提了饭进来,是刀削面,我看到他把饭倒进饭盒,冒着气。好香,我忽然觉得好饿,快一天没吃饭了。
我问那个家属:“叔叔,你的面哪里买的,好香。”
大叔用筷子搅拌了几下,说:“就医院旁边的那个面馆,他家的面都挺不错。”
我转回脖子看着宋羚:“我想吃刀削面。”
他说:“好,给你买。”
然后发了个消息。
等饭的时候我又睡着了,我的手一直被宋羚握着,暖呼呼的,睡的好舒服。
等我起来他正好将面倒进饭盒。
“饭来了,你醒来的刚好。”他将床摇起来。
“我喂你。”我又享受到了他的投喂。
宋羚给我吃了一半面,又给我倒了一碗汤,我猜是骨头汤。
“喝了。”我喝光了。
我看着他把剩下的面都吃完,汤盒重新盖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说。
“上次吃饭的时候遇见的那群人,里面有一个告诉我的,他急性肠胃炎,急诊挂水看到你了,说你看着很不好。”他用卫生纸擦了擦嘴。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平静的看着他。
“昨天在外面,今天一早坐飞机赶来的。不是故意的,抱歉。”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好吧,好吧。
宋羚看起来确实很疲惫的样子。但我情不自禁开始急剧的呼吸,我的鼻子和眼睛发酸,这是委屈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的情绪。
“宋羚,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我的事情,或者你的事情,秘密,你没什么要我知道的?”我的胸又开始痛。
他又那么看着我,他又那么看这样!那样的!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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