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守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几个人架着他就走。猎狼族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这样懦弱无能之人,真的配当他们新的族长么?毫无疑问,拓跋仪根本不配,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可一想到圣都里那位对拓跋枭无限容忍的皇帝,还有猎狼族那几位无条件站拓跋枭的长老,他们那就一阵绝望。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偏心拓跋枭啊!战事休止,九原镇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锦儿在这样的氛围里,不免跟着高兴。可很快,她在人群里依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她欣喜想追过去时,那身影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估计是眼花了。”锦儿嘟囔了句,摸了下脖子上一个玉坠,就又凑到了萧飞雁和楚小紫旁边,和两人一起看起了摊子上的发钗。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青年却从木架后走了出来,看着走远了的三个姑娘的背影。片刻后,他就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走去。荣王多年来密谋谋反,广纳钱财,秘密打造武器,豢养私兵,私库里早已堆积着足以比得上整个大盛国库的钱财。此次他的心腹大将带着剩余士兵溃逃之后,定然会将私库私吞,假以时日,定然会又养出一批危害朝廷的私兵。所以,此行任务势在必行,但同样高风险。折镜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很快又朝着城门外走去。锦儿,待我这次平安归来时,定会向夫人求娶你。九原镇 安定人群终于被驱散开时,囚车上,只剩一片血糊糊的不成人形的东西。有人被吓哭。有人却在笑。
只有漫天的雨丝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后面几个囚车上的人吓得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了曾经跟朝廷军斗智斗勇得胜后的暗自窃喜。此时对他们而言,也许被砍头才是最好的死法。“月儿,我听说……那细作里有一个是鹿霜霜的舅舅?”萧飞雁看了一会儿,也认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娘当初害了你娘,又害了你,如今她舅舅也跑出来害人,真是一家子祸害。”苏幼月微微点头。也是前几日清算时,她才发现,原来其中一个管理粮草的押运官是小王氏的亲弟弟王仓实。原本也算和苏府沾亲带故。其作案的动机也不复杂,鹿霜霜和鹿小宝回到辽东后,没有回到鹿家,而是去了自己的舅舅家王家。得知一切后,王仓实觉得是鹿家攀上了苏府谢府,所以丝毫不把王家看在眼里,宅邸里的事居然要闹到天子眼前,公堂之上,所以暗恨不已,一边收留了鹿霜霜和鹿小宝,一边偷偷投奔了荣王。也正是因为他,当时本该和朝廷军会合的粮草队伍迟迟未到。苏幼月得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桩事时,暗骂小王氏一家的确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上到下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也罢,还把鹿霜霜和鹿小宝彻底教歪了,心中无国也无家!等这几日处理完荣王和细作之后,谢渊自会暂时留在辽东,慢慢收拾荣王遗部,平定整个辽东。鹿霜霜和鹿小宝的消息她自会告知二舅舅,让他自己做打算。雨一连下了几日。苏幼月在将俘虏的猎狼族人所知道的消息榨得一干二净后,开始和东荣交涉换人,且透露了这群人见过拓跋枭还活着的消息。不知东荣是找回了拓跋枭,还是信了他们的说辞,亦或是忌惮他们一而再拿出来的神秘武器,集结的大军一直迟迟未动,也让整个辽东终于可以得以喘息一口气。九原镇在谢渊的镇守下,从未沦陷过,最先恢复了生机。此后谢渊频频从九原镇出发,奔走于辽东各地,协助辽东各城镇村落恢复运转。有时一天就回来,有时又是日,他的名声在整个辽东越来越响亮,一听到他去,百姓几乎是夹道欢迎,民心出奇的整齐。一开始,苏幼月还会担心那天荣王所说的话,他是否派人在外面造谣谢渊是什么东荣人,家里人还在东荣享受荣华富贵,可慢慢的,见外界毫无声音,她也放下心来。尤其是男人每次一回来,她就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那日她想和谢渊亲近未果后,处理完荣王事宜,男人就缠着她整整要了好几日,折腾得她那几天连腿都是软的,直到他出城才算休息了两日。如今他虽然也整日忙碌,身上却似有使不完的劲,回来全部折腾在她身上。到后来,每次他一回来,苏幼月听到他喊囡囡,连腰都在发麻发软,常常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池春水,被人搅得一塌糊涂,水漫堤岸。她怀疑,照这个进度下去,不等她回燕京,说不定就会有身孕。上一世她和谢渊无疾而终,到最后都没有亲生的孩子。这一世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她对于孩子一事也期待了起来。他们这次在辽东留了许久,一眨眼就是三个月过去。辽东的秋季降温比燕京来的快的多,一场秋雨一场寒,三场秋雨过后,苏幼月换上了厚衣裳,可早上起来时还是冷得直吐热气。“小姐,好消息,东荣的大军终于从边关退去了!”一大早,锦儿就喜气洋洋地跑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苏幼月不免惊喜:“真如此?”萧飞雁也来了,使劲点头:“对啊月儿,他们终于退兵了,我们也能回燕京了,我都想我娘想得不行了!”苏幼月当然也想爹娘和祖母了,还有苏蓉那个傻丫头,这段日子,他们时不时就会给自己写信过来,虽然她也会回信过去通信,但思念却更深了。“是啊,快能回去了。”她脸上也露出喜色。“嘿嘿,我跟你说哦,我四哥还派人偷偷给蓉儿送了好几趟东西回去呢,他自以为没人发现,我都看见好几次了!哎,还要等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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