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只是这称呼亲昵了些,鱼知鸢耐不住娇滴滴的大美人同她撒娇的架势,默了半晌便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这个好不好?这是……我们两的小秘密怎么样?”
哄骗小孩子就得用些新奇的理由,譬如说玩乐的或是这样类似于独属的秘密的吊着孩子的好奇心。鱼知鸢这几日已然将这些法子深谙其道,拿捏的一个比一个准。
“嗯嗯!”果然齐霂的双眸倏地锃亮,闪着堪比皓皓星海的光子,欣喜得颔首,将下颌顶在她肩膀上轻昵,柔和的嗓音低磁得一遍一遍唤她的小名:“鸢宝,鸢宝,鸢宝……”
“噗嗤——”鱼知鸢嗤笑出声,葱根般的玉指轻点了几下齐霂的额间:“你呀,好好得一个称呼偏唤成了元宝,平白俗了些,我一时都不晓得该如何应了。”
齐霂默不作声,渐渐逼近,迫得鱼知鸢轻点他额间的指骨弯曲着,两个人面对面,离得极近,鼻息灼热的洒在四周,漾着一层粉红色堪比桃花的的韵。
鱼知鸢怔愣住,耳尖悄然冒了个红点,结结巴巴得一双桃花眸胡乱瞥向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却全然是齐霂身上的衣袍,用金丝银线交杂绣着的云纹,点缀在锦缎上,衬得他俊美无俦身姿玉骨,能让人短暂的忘记他的憨傻,痴迷于这一刻的缱绻。
齐霂侧首,薄唇略过她的额际,轻浮过她小巧的鼻梁,准确无误的噙取住鱼知鸢的唇珠,含在双唇间吮了吮,唇瓣两相贴着,饶于齿间的话缓缓道出:“元宝是吉祥的物什,娘子便是大郎的元宝。”
这话无端的撩人,还有些莫名能让人信服的道理,鱼知鸢一瞬间疑惑浮上心头,觉得这傻子似乎挺有当风流纨绔的慧根在里头。转而又想,齐霂真是傻子不成?怎么能说出让她心跳陡然间加快了频率,面颊绯红的话语。
然这傻子不待她细细探究下去,薄茧的指腹抹开她眉间的褶皱,薄唇强势地将鱼知鸢的双唇含住,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卷过她无处躲藏的香软小舌砸吮。
瞬间就让她抛开了那些个杂念,只专注于这唇舌间的无尽旖旎,缠绵悱恻的幽香钻入鼻尖,直搅得脑内的清明浑浑噩噩的,原来同一个人亲吻都是这般的磨人又深陷。
在鱼知鸢的玉指点过他额际的那一刹那,齐霂就着了道,他鬼使神差得拥住她,将细密的吻点在她绯红的面上,还说了些往日里他不齿的浪荡话。
就算他两辈子再如何不谙风月事,品鉴一个美人的水准还是有的,从前的鱼知鸢盛气凌人,将她的十分好样貌毁了泰半,是个让他一瞧就蹙眉的极其惹人厌的角色。
而如今在这躯壳里的魂魄,将这十分的好样貌发挥的淋漓尽致。蛮横无理都带着古灵精怪的活泼气儿,让人瞧着就心生欢喜。甚至是,见着她一弯薄唇透着樱粉,就想上前采撷一口,含在唇齿咂弄。
她到底是与长安的女子都不同,或许是不知何处来得妖精,专精于此道祸着其他男子。齐霂刚起了日后要与这妖精生分些的念头,心里头就有些莫名的情丝纠缠着他,勾得他加重了亲吻的力道,寸寸掠夺鱼知鸢唇齿间的香甜。
罢了,既已尝过了这风月的妙趣,就不该这么苛责自己,左不过是个小姑娘,他还要瞧瞧这小姑娘要如何护着他。
呼吸一丝一丝被人剥夺,鱼知鸢鸦睫扑闪,一双柔夷握成了拳砸在齐霂的肩膀上,唇齿间泄出几声娇吟,婉转的求着饶。
“小姐,奴婢回来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恕罪,奴婢这就走,这就走……”圆圆一声惊呼,将两个人彻底分开,鱼知鸢闹了个大红脸,手足无措地站着,暗骂自己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又惊奇傻子齐霂的撩妹手段。
然而此时此刻都不应该再究着这事细想,她立马追了出去,拦住圆圆的去路,仿若方才和齐霂吻得难舍难分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别,别走,圆圆,你给我回来!”
齐霂又被她抛之脑后,他似是习惯了,舌尖舔了舔自己被润泽的唇瓣,又用指腹摩挲了几下,愣了片刻,唇角倏地弯了弯弧度,将微不可闻的轻笑声吹散在柔风里,才转身回了里屋。
暗卫在他甫一进入里屋时便现了形,跪在地上蒙着面纱,恭敬得开口,将鱼知鸢同鱼知乐说的话一五一十地一字不差的说与齐霂听。
齐霂颇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叶翻滚在恰到好处的水温里,被煮沸又被卷起一层清香,淌过唇齿弥留。
“世子妃出了院子后,同她的婢女耳语了一番。然后二人分道扬镳,那婢女鬼鬼祟祟的样子,着实有些奇怪,属下便自作主张跟了去。那婢女一路从后门出了府,去了一家医馆,与掌柜的交谈了几句,手里头就提了几包药材出来。属下等她走后,进了那医馆逼问了掌柜的,才晓得婢女手中拿的是妇人吃得避子药。”
齐霂抿茶的手一滞,茶水滚过喉间,烫了他一下。他面不改色得浮了几下茶叶,方抿了一口:“嗯,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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