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管理,福利院对孩子们的吃饭、睡觉时间作出了严格的规定。
但无忧无虑的小孩们不似被社会毒打得精疲力尽的成年人,他们精力十足,常常会把躲午觉、装睡着当作与大人之间的间谍游戏。
受到认知能力的限制,自我意识萌芽时期的孩童常常会把自己当作世界中心,理所当然地以为万事万物将会根据自己的需求,而唯心主义地开道让路。
所以他们常常以为,只要装睡、装饱、装哭的演技足够好就能骗过家长。
对于鉴别小孩究竟是在真睡还是假睡,何应悟具备相当丰富的观察经验。
肌肉松弛程度、眼球是否转动、呼吸频率是否平稳,这些表面功夫只是何应悟判断的标准之一。
他的必杀技是蹲在孩子堆里,幽幽来上一句“我知道你还没睡”,或者边揉零食袋子边说“我刚买了零食回来,有人想吃吗?”
不超过一分钟,便能揪出几个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假睡的小孩,和几个明明急着吃零食、却还要硬生生装作才刚刚转醒的小演员。
就算再大些,所谓的完美伪装大多数时候只是自欺欺人——
比如上课时把耳机藏在袖子里偷偷听歌的学生、照着好学生的作业一字不差地从封面抄到封底的吊车尾、把书摞到比人还高方便在书墙后头吃辣条的零食鉴赏家……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们视野极好,是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还是取决于学生们的摸鱼程度和老师们当天的心情。
何应悟在为谈嘉山口交的时候是用的是跪坐的姿势,这个动作做久了,髋关节和膝盖会费力得不行。
一开始他只是出于偷懒的目的,把全身的重量放在抵着后脚跟的臀后方;可时间久了,前脚掌也开始法酸。
恰逢谈嘉山调整姿势时将一条小腿伸了过来,何应悟便顺坡下驴地坐了上去,将精力专心放在侍弄对方的性器上。
两人是头一回这么亲密,情难自抑的当然不止有谈嘉山一个人。
言行举止可以克制,生理反应却最诚实。
搓澡时还没敢光明正大看的性器,现在就这么明晃晃摆在何应悟面前,随着何应悟的一言一行变化。
他能摸到、闻到,甚至是尝到。
口交其实是一种很不公平的性爱方式,毕竟口腔内没有敏感点,快感多属于被服侍的那一方。
但谈嘉山显然不想冷落何应悟,头顶、脸颊、脖颈、肩膀,他几乎把自己能碰到的地方都碰了个遍。
何应悟知道谈嘉山喜欢摸自己的头发,但从来没体会过这种饱含欲念、控制欲极强的摸法。
头顶是很私密的位置,与肩膀、胳膊这种朋友也能碰触的具备社交属性的部位不同,只有在家中长辈对晚辈、或者亲密的恋人之间互相碰触才不算奇怪。
就算是亲生父母,家里的老人也会告诫一句:不能随意摸刚出生的婴儿头顶,以免伤到还未发育完全的囟门。
口交的时候,谈嘉山的手指会插进何应悟额头发里,顺着发根与颅骨的形状缓慢摩挲。
被舔得舒适时,对方的手法便会像挠猫下巴一样温柔;如果何应悟突然来个深喉,谈嘉山则会带点警告的意味,将手指挪到后脑位置捏揉。
头皮下的血管多,温度比脸上其他地方要稍高一点儿;但它更薄、更敏感,哪怕只是将指腹搭在发根,何应悟也能体会到加倍的威压。
谈嘉山的手指好像会说话——很乖、继续、快一点。
哪怕不用眼睛,何应悟也能从细微的动作里读出谈嘉山的心思。
揉完面以后,谈嘉山把兜里的手表给戴回了左手。
在抚摸的时候,冰冷的表盘会时不时给沉迷于口交的何应悟降个温,嘀嗒嘀嗒的指针转动声像规律的心跳一般为舔舐打着节奏。
射精障碍与敏感易痒从不冲突,哪怕知道自己达不到高潮,也不影响何应悟通过一些小动作来抒发快要溺毙人的可怖欲念。
比如趁着对方将性器往喉口送的时候,悄悄咽下一点对方溢出的前液;比如在套弄时把脸的重心搭在那只干燥的手掌里,缱绻地蹭几下。
何应悟自以为将囊袋和性器底端往谈嘉山的拖鞋上压的动作不那么明显,毕竟北方的拖鞋那么厚实,大概率连温度也传不过去。
拖鞋柔软,坐上去时还会反过来对何应悟的两腿之间微微施压,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坐在谈嘉山向上翻的手掌里磨蹭的错觉。
当然,谈嘉山看上去就不是那种有耐心伺候人的性子;再加上他那毫无预兆发作的洁癖,看见别人的性器估计得嫌弃得退避三舍,更别说会上手碰了。
但这不耽误何应悟发散思维——如果谈嘉山能像玩自己的舌头时那样碰一碰自己的……
何应悟险些没跪住。
他完全没想过谈嘉山还有余力去观察自己的动态,更没想到对方被蹭脚背的时候明明有感觉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我在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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