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身侧,叫了声:“妈妈。”
曲曼立即回头,看到应再芒的一瞬间有惊喜在她眸中扩散,她连忙起身:“啊!是宁宁!”
“嗯,我来看妈妈。”应再芒很自然地去挽曲曼的手,笑着问她:“想我了吗?”
“想,想。”曲曼看起来有些激动,应再芒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
曲曼抓着应再芒的手臂仔细端详他片刻,才说:“宁宁怎么瘦了?”
“没有。”应再芒说着,带起曲曼的双手放在自己脸颊,“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
“好,好……”曲曼笑的双眼眯起,爱怜地捏了捏应再芒的脸。
应再芒原本还要再说什么,注意到曲曼的视线在时有时无地落在他身后,应再芒静默片刻,说:“哥哥今天很忙,不能和我一起过来。”
“但他答应我下次会来的。”
曲曼只笑笑:“宁宁来妈妈就很开心。”
应再芒下午都待在疗养院,陪曲曼吃了午饭,过后由曲曼带着应再芒参观医院里她生活和经常去的地方,逢人就骄傲地说我小儿子来看我了。
应再芒有心想多陪曲曼一会,但自从他来了之后曲曼的状态明眼可见变得亢奋,负责曲曼的医生提醒应再芒持续时间太长可能会对曲曼逐渐稳定下来的病情又造成反作用。
应再芒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曲曼说离开,曲曼眼中盛满了不舍,但并没有闹起来,临走前应再芒轻轻给了曲曼一个拥抱,承诺他很快会再来。
应再芒坐上车,透过车窗看着疗养院的建筑在他身后逐渐变小直至完全消失,路途行驶过半时,应再芒接到了商恪的电话,对方问:“还在疗养院?”
“没有,”应再芒说,“在回来的路上了。”
“嗯。”
商恪不再多言挂断电话。
几十分钟后到达公寓,应再芒按电梯上楼,打开门发现商恪也回来了,餐桌上的晚饭还冒着热气,应再芒把包放在沙发上,听到商恪喊他:“洗手吃饭。”
“噢。”
应再芒洗过手坐下,边吃边和商恪闲聊:“哥,我今天看妈气色好多了,而且我和她对话也没发现有记忆错乱的地方。”
商恪没什么表情地说:“那很好。”
“哥……”应再芒看着商恪,斟酌地说,“我感觉妈想你了。”
闻言商恪抬起眼看他,但不做言语。
“她很在意你。”应再芒又补充。
商恪活动了下手指,说:“嗯,我知道了。”
气氛逐渐偏向于沉重,应再芒故作活泼地问:“哥,这次我们在度假区待几天?除了滑雪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
应再芒理所应当地点点头:“对啊就是我们,你和我,不是要一起坐飞机去吗?”
商恪很冷漠地说:“你玩一个周末还不够吗?周一给我回来上课。”
应再芒一听,美妙的心情瞬间呈直线下跌,他心心念念的度假区、滑雪,人还没到那,应再芒甚至已经给自己制定好了完美的小长假计划,难不成刚到那里就要被商恪赶回来?他才不干呢。
但应再芒学聪明了,知道和商恪这种强势的人硬碰硬绝对讨不到好处,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去达到目的。
应再芒一脸乖巧地说:“好的哥哥。”
飞机在明早,晚上就要整理行李箱,应再芒心里酝酿着小九九,拿了至少四套衣服,塞满了行李箱,被商恪看到,问:“你就待两天,需要拿那么多东西吗?”
应再芒理所应当的:“对啊我怕冷,多拿几件衣服嘛。”
商恪不置可否,盯着应再芒看了一会才走。
翌日一早,应再芒整装待发,和商恪一起出发去机场。昨晚太兴奋没睡好,但丝毫不影响应再芒的状态,一路上兴致勃勃地对商恪问东问西。言锐提前抵达机场,等到商恪和应再芒之后接过行李去办托运。
商恪和应再芒在候机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前还喋喋不休对什么都很好奇的人自从进了机场之后突然就安静了,商恪不由得侧目看他,应再芒察觉到商恪的视线,展露一个笑容,缓缓说:“哥,我第一次坐飞机。”
商恪问:“害怕?”
闻言应再芒的笑意更深,有点感慨地说:“害怕倒算不上,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的。”
“等你放假,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候机厅很大,宽阔的一眼望不到头,挑空的高顶让人不觉压抑,反而映照了人的渺小,这是允许接触天空的地方,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匆忙的脚步,缓慢的别离,只待承载他们的庞然大物。
“哥,如果你……”
应再芒嘴唇动了动,他想问商恪,如果你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你会怎么样?这句话在应再芒唇边来回翻滚数遍,但他始终没办法光明磊落地说出口。
“什么?”
应再芒仰起头,很苍白地笑了笑,刚要说话,广播传来了登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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