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商恪说:“走吧。”
登机的过程应再芒只记得很匆忙,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跟在商恪身后上了飞机,原来在空中渺小如燕雀的飞机真正在他眼前时会是这么庞大。应再芒和商恪的位置相邻,坐下后按照要求系好安全带,应再芒正好奇地来回打量,突然感觉到他的手背触上一片温热,应再芒垂眸,是商恪的手,他说:“起飞时会有颠簸,但很快,别怕。”
应再芒突然间觉得这一切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遥不可及。
起飞时确实有一点晃,应再芒觉得不算剧烈,但他还是不自禁地去找商恪的手,商恪握着他,直至平稳飞行才放开。飞机全程四个小时,应再芒坐了一会,觉得无聊,想找商恪聊天,但周围很安静,他不好意思大声说话,问问题只能凑在商恪耳边小声说,商恪觉得耳朵很痒,不自觉偏了下头。
吃过机组提供的午餐之后,也是昨晚没怎么睡好,应再芒开始觉得困,迷迷糊糊靠着商恪的手臂睡着了。商恪垂眸,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应再芒柔软的发顶和挺翘的鼻尖,呼吸绵长,让商恪想到了某种小动物。很快应再芒的温度通过接触的皮肤传递给他,一同带来的还有手臂长时间不动产生的略微的麻,随着应再芒对他依赖的沉淀那股麻也越来越加剧。
商恪抬起另一只手,请空乘把遮光板放下。
应再芒的睡眠没有持续很久,至少在商恪看来这个过程并不漫长,睡精神了,应再芒又问商恪还有多久能到,商恪淡声回答,边不动声色地活动手指,以此来驱散整条手臂的麻意。
应再芒回神,看到遮光板时想不记得他有放下,左右望了望,抬手将遮光板打开,阳光一点点倾泻在他的衣服上,全部打开后,充盈的光线照亮了他所身处的一小块区域。
“哥,快看,好漂亮啊!”
不同于早晨时蔚蓝色的天空,此时他们依然可以看到云层的分界,厚厚的,看上去很柔软,更多的是金光色的阳光,挥洒在天界和云层上,浅浅浮动着,虽然一眼看过去很刺目,但瞬间能感受到独属于天地宽广的磅礴。
商恪闻言看过去,视线却是落在应再芒的脸上,光清晰映刻着他,将他的双眸照的光华璀璨,一同谱写着惊喜与新奇,是商恪以前从没找到过的意气。
因为有时差,落地后这边已经过了傍晚,刚出机场应再芒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来时没有带很厚的衣服,没有想到这边会这么冷,本来想着忍一会,到了酒店再说,但他冻的牙关打颤的样子商恪想不注意到都难,商恪又拉着应再芒去买了件羽绒服。
言锐叫好的车很快赶来接他们,坐上车之后去往酒店。车里开着充足的热风,应再芒很快回暖,因为很好奇,一双眼睛根本离不开车窗,外面是一个覆盖着洁白冰雪的世界,这座城市的冬季略微漫长,地处北地,降雪量充沛,遗憾的是今天没有下雪。
此刻天还没完全黑,傍晚的天光笼罩着大地,又有雪的映衬,营造出一种很独特的、幽深又清澈的蓝色,在橘黄色路灯下的色调更美。
言锐很健谈,在路途中向应再芒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们即将入住的云顶酒店也拥有一段悠久的历史。
“看那,”言锐指了个方向,示意应再芒,“这座山叫做奚伯山,我们住的酒店就位于半山腰的位置,可以看到很美的雪景。”
应再芒循着方向看过去,但因为天色逐渐暗下来了,透过车窗应再芒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窥不见奚伯山的全貌,但之中有个发光的建筑物,在黑影中如星星般异常亮眼,大概就是酒店的楼宇了。
车辆又缓缓行驶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抵达酒店,应再芒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离远看时应再芒想象不到这座山有多大,酒店的高楼在他眼里也像是一块渺小的积木,此刻恢弘高大的建筑占据了应再芒所有的视线,在雪夜里散发着浅黄色的灯光,颇具异国情调的建筑风格在雪景下有种独特的浪漫,在四角的位置都建有高塔,直指云端,酒店被群山环绕,山、树木、大地,都覆盖着白色雪衣,这里的雪松是应再芒从没见过的高大,寒风吹拂而过,送来了冷冽的冰雪气息和松木的味道。
应再芒转身奔向商恪,兴奋地手舞足蹈:“哥!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哥你快看!哥!”
商恪按住应再芒在他面前挥舞的手臂,无奈道:“知道了,我看见了。”
商恪看应再芒冻的鼻子都红了,也不再喊冷,喋喋不休地对眼前的景象感叹,商恪三言两语地应着,见应再芒站在雪地里丝毫没有挪动的意图,直接拉着他走进酒店。
应再芒因为兴奋,双颊浮现出充沛的红润:“哥,我们的房间能看到雪景吗?”
“能,”商恪说,“你安静一会。”
“哦……”应再芒乖乖闭嘴。
进到酒店内部,应再芒又好奇地来回张望,因为人少,办理入住很快。应再芒拿到自己的房卡和商恪一起乘电梯上楼,因为担心应再芒会有自己跑出去的风险,所以商恪直接订了套房,除了有各自的卧室外,基本上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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