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接撞而至赤红耀眼的山石、枯藤,形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一座阴暗的高殿拨开云雾,赫然冒出殿峰。云雾缭绕散去,雄伟壮观的高殿仿佛一对神将的融合,对来人皆是睥睨无双,其身上错落有致,染上赤红色光芒,仿佛花雕。作者有话说:九霄的主人并非越秋河,但情系于他。 地府周遭笼罩在金红光芒下,在他们与耸立的高殿之间,看似深不见底的死亡深渊,其实中间有一座连接对面高殿的吊桥,以及吊桥周围虚空中站立规整的阴兵阴将。除了怪异的高殿,能见到的事物都仿佛烙铁一般被烧得金红灿烂!眼睛不好,赤红光芒灼到越秋河的双眼,他抬手遮挡,诧异道:“这里如何变成火焰地府?”洛夜白侧身替他挡了强烈的光芒,他身体上的伤口被灼到刺痛,他回他:“有些事物看似恒古不变,其实在岁月更迭中悄然变化,只是我们没有目睹而已,要过桥了。”越秋河不争气的身体已经被洛夜白扶着,眼睛还不太适应,眼前就是模糊阴森的悬崖峭壁,越秋河诧异道:“哪里有桥?我怎么没看见?”他们身旁有一株枯死不知多少年的小树,被红芒直射染成褐红,树杆只有三指宽,洛夜白背着越秋河咬破手指,血滴在枯树上,一瞬间奇迹发生,仿佛枯木逢水,褐色的树杆渐渐越长越壮,绿芽点点冒出长大,短暂时光就变成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周遭仿佛尽数赤焰烈火,这株散着荧光生命旺盛的绿树显得格格不入,犹如红沙中奇迹般的绿州,生机盎然,在诡异阴森的地府无处不透着死亡气息,它像是点燃生命流动的唯一物体。在朦胧中看到如此奇景,巡视着洛夜白究竟动了什么手脚,洛夜白抓住他的手腕,一本正经肃然道:“你看不见桥是因为你左右爱慕之人太多,乱了你的凡心,对我专一一点,桥面赫然就在你眼前。”已经深有领教,越秋河不想被天下人彻夜点灯咒骂,从他掌心滑出手指,毫不客气单刀直入杀过去:“死神大人这是在向我求爱?”越秋河左右恍一圈,上前走到树下,目光停在绿树上,先前一切来得突然、异常,转瞬消失!看到眼前绿树方才想到桃妖树上系的发丝、姓名居然忘记焚烧,心里暗暗道:这不是天意,定是被他算计。定要找机会回去,将其毁灭!他似乎为洛夜白懊恼,一声轻叹,“哎,即使我体内有你的血液又怎样,我是取了妻的人。”
脚下不自觉跟随越秋河,走近后,洛夜白蓦地又抓回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眼眸前,仿佛垂涎美味佳肴,若不是他自己控制到位,不咬一口也要舔舐几下眼前白皙纤长的诱惑,洛夜白没注意到越秋河手指微微瑟缩,神情微妙。洛夜白嘴上滴水不漏:“无妨,我不介意。”被洛夜白牢牢握住不放,又拉着他朝桥面走过去,这才听他解释:“在此你这身子顶多算凡人,灵力微不可查,不跟着我你如何也看不见这座吊桥。”强行被他拽着走,浑身从未有过的不自在,被他握住以后,他微睁的双眸赫然看见脚底的木桥,也听到木桥发出的吱嘎声,在他们行走时木桥开始左右晃动,好似在荡着秋千,稍微分心就会被扔进悬崖,再抬眸望向桥对面,桥上居然人满为患,身影交错重叠,摩肩接踵。不对!这些不算是人,他们披散蓬乱长发,身着黑色素衣目无表情,越秋河此刻才想到这些应该是魂魄幻形,洛夜白拽着越秋河护他在身前,此刻,越秋河自己都没有察觉因为置身在这变幻莫测的鬼界,因为紧张而反握住洛夜白暖和的手。掌心浸出湿汗,依然紧握。远远望去,一双红色身形的喜袍一高一低,行走在虚空上,那些凶神恶煞的阴兵听到两人的调侃,置若罔闻,任由通过。洛夜白揽着越秋河来到桥对岸,那些鬼影过了桥仿佛入了轮回道,都消失不见,独剩他俩人立在上面。诡异的雕花神高殿早已经幻成威严的判官,眉目倒挂在白净脸孔上,络腮长须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眉心竖有一条偏长的红色暗纹,犹如合上的第三只眼。他身穿深黑色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他那双倒挂的眉眼,仿佛微微侧眸看过来,便可至人于生死,他身上再是灼眼的红配饰都在这张阴冷如锋刃的面目下,黯然失色。空中传来的缥缈浑厚之声,好似从天涯海角飘来:“你终是点树成绿过了无妄桥,你不在轮回,却心有所向。”他睨了一眼越秋河,正好越秋河眼眸撞上他金黑色眸子里的凶光,如同一把利剑,能瞬间捅透越秋河的心窝。“是你!”越秋河心口一怔,正想问他生死簿,洛夜白抬手拦住他,他连剑柄都未曾压过,直接道:“我要查看琉璃剑宗圣尊道无竟的生死簿。”越秋河的眼眸穿梭在他们两人身上,对方冷厉威严下,极不情愿在手掌中幻化,翻出不同年号的金色生死簿,唯独没有元圣年号,他面前虚空上搁置了一大堆生死簿,洛夜白顿感不妙,纵跃起身,洛夜白的身形大小在他面前如同生死簿。突然,两人都清晰听他到重复念道:“无生无死,生命不止,无生无死,生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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