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无暇处理的大小事务,没有过二心更没有非分之想僭越之举,方才只是顺口问问,何至于此呢。
“等你爬上他的床,当了我的主子再问我做什么吧。”
他大概觉得自己终于要脱离苦海了,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化作愤怒,尖酸的扔给柳衔礼。
柳衔礼被他这话弄的心里咯噔一下,烧糊涂了吧还是说被打傻了?
丢给邬永琢一个不快的眼神,最终还是说:
“一会儿拿给你。”
“先给我拿点。”
他要出去逛逛。
柳衔礼无话,往他手里放了个钱袋,他掂了掂,咳嗽了两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咳,个多月了,邬永琢病的太久了,久到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康复了。不过也没差,反正浑身疲软难受,反正屁股每天都得挨揍——白珩愣是一下也没少打他。
满到处逛了逛,热闹的街市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走走停停,街头巷尾走完,什么也没买。
从前爱吃的小菜也不够好吃,也许是换了厨师,他挑挑拣拣,听着卖艺人抱着琵琶哼唱小曲。
听哭了。
大概是唱的太好了,他一边擦泪,一边慷慨解囊,大把的碎银子扔过去
他摆着手,仰着头,却意外看到了阁楼上陈岩临。他慌了,下意识躲开视线,他是有些害怕见到陈岩临的,偏偏还是在不经意间瞥见谁从陈岩临怀里坐起来。
白琮?他立即低下头,撑起手挡着脸怕人瞧见。
他起身要走,唱曲的一老一少围过来挡在他身前千恩万谢,说了一堆吉祥话。
他原本想回头看看陈岩临和白琮有没有注意到他,一回头,没见着。视线下移,正对是楼梯口旁陈岩临的眼神。
陈岩临身边那个与他举止亲昵的男人竟不是白琮。
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脸红到了脖子根,腿都软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他还是转身就跑了。
“诶等等——”
“站住!”
“邬永琢我叫你站住!”
陈岩临追上来,气喘吁吁。
“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头也不敢回,连声诺诺,身子微微颤抖
着。
这一刻他无比期望见到白珩,最起码他很确定白珩不会打死他,陈岩临就不见得了。正当他虔诚的祈求着白珩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突然出现,拯救他,身后响起了笑声。
“你的东西落下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
陈岩临缓步上前,拍拍他的腰,他下意识抬起双臂想护住脑袋。陈岩临却只是缓缓的,把手里的包包递给他。
“什么你不会说出去?”片刻他又恍然大悟般,“哦!说呗,没所谓。所以你跑这么快,是怕我杀你灭口吗?”
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比陈岩临幸福多了,毕竟白珩从来不像白琮那般流连花丛,白琮更远不及白珩那么体贴。
陈岩临越是身份尊贵,就越显得卑微可怜。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与陈岩临根本毫无可比性。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岩临似乎对他这个祸端,没有任何敌意。
“我为什么要怪你?剿匪又不是过家家,他上马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这事很危险,不应当做好了可能会死掉的打算吗。受伤罢了,说得上谁的错呢?即便你什么都没做,谁又敢保证必胜。”
陈岩临的话是那样中听,直击心灵,让他本就不多的愧疚灰飞烟灭消散的无影无踪。
分别之际,他拜托陈岩临替他多说几句好话,他才好尽快得到白珩与白琮的原谅。
他甚至想褪去衣衫给陈岩临看看,看看他昨天才挨了打,长期带着伤,明显比周遭肤色暗沉的屁股。
被陈岩临婉拒了。
分别后,他不着急回家去,也不想回家去,回去,天一黑,他又得挨打。他盘算着彻底逃离,索性提前规划规划的路线。
他一路畅想着,拖延着,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白珩就坐在那儿,桌上摆满佳肴,等的太久,凉了又换,下人们撤菜的撤菜,上菜的上菜。
他提着心,挪步过去站在。
“哪儿去了。”
“没……走远了迷路了……”
白珩没再多问。
“坐下,吃饭。”
邬永琢紧挨着他坐下,拿起筷子,迅速扫视一边就含住筷子不动了。他没什么胃口,这些菜没有一个是他爱吃的。他已经好久都没在桌上看见他爱吃的菜了,没办法,他爱吃的菜不名贵,但几乎无一例外的工序繁复。
他今天难得馋那一口,吃过,好像也不是记忆中的感觉了。
“你是在外面吃过了?”
白珩也是忍到极限了,无缘无故支出那么大笔银子,跑出去玩到这么晚,菜都换了一轮了,还做出这幅要吃不吃的样子来,冷不丁吼了他一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