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的就是演员轧戏,为电影选角时他反复强调希望演员可以专注,而不是一天天尽挖空心思,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知道公司不是做慈善……这个牌子的护肤品那天你拿过来我也试用过,咱们私下实话实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它其实并不好用。只是颜值确实过关,包装设计上看起来下了大功夫,官方账号里的推文也是想走高端路线,但搞的概念炒作,实际挺华而不实,而且……”
袁明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放下盒饭,蒋一木格外认真,“我想好好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先学着脚踏实地去做一个好演员,而不是什么明星。”
袁明被那一瞬间的真挚打动了,鼻头有些酸酸的。其实,他刚才也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蒋一木罢了。其实当初刚从公司那边接触到这个广告资源时,袁明也是偏向于不接的——这个护肤品代言是公司低价打包过来的,算到蒋一木头上其实也没几个钱,只能说,对小透明来讲聊胜于无罢了。但对《高山》,袁明从来都是怀着万分期待的,毕竟这对蒋一木来说是难得能够到的好资源,他懂得轻重。而作为经纪人,谈梦想显得太过幼稚,但怎么也爱是要将眼光放长远些,等到时候蒋一木凭借这部电影火了……再从公司拿资源也就更有底气了。
从零开始带新艺人从来都是件头疼的事,心累的袁明再次感慨道。
“对了,”而另一件他犹豫了许久的忠告也涌上了心头,“对郑商……你还是自己多小心些,别把感情太当回事了。”
蒋一木闻言脸红,袁明有些不明不白得尬在那里,彻底无奈。得知他家艺人进了《高山》组后,圈内的朋友立刻将这位导演的无数八卦贴心得砸向了他,但男男女女间的感情,旁人也就吃个瓜,最终,也只能多两句嘴做提醒。深陷爱情中的人们都被强行降了智,说再多也不过是耳旁风,只有当真正碰了壁后才能清醒。
蒋一木已然屏蔽了旁的一切流言。暗恋整七年,他从未想过梦想成真——拍郑商的电影,与郑商朝夕相处,更别说,还有更亲密的肉体关系。
郑商会间隔几天下了戏之后去找蒋一木,一番云雨筋疲力尽,男人会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漫不经心地跟蒋一木讲讲白天的戏,一些即兴的火花,还有一些独家辅导。还好剧组里没有什么流量明星,小城市里的拍摄又很低调,所以两人的暧昧都成为了地下秘密,极少有其他人知道。
而白天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又是冷面郑商,就见他正坐在监控器后折叠椅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剧组的小年轻们都怕他。但蒋一木还是大胆地盯着郑商看,时不时对上男人扫过来的威严目光,蒋一木对着他甜甜一笑,郑商挑眉,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情绪变化。
“木哥,我发现你好像不怕导演啊?”等戏的时候,一旁的杨曼曼跟蒋一木搭话。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算是蒋一木的直系学妹,比他要低上两届,也是由此际遇搭上了话。年龄相仿经历相似,半个多月的拍摄周期里他们渐渐熟悉了起来。
“还好吧……我肯定也怕的。”蒋一木违心地答着。抛开两人肉体上的亲密不说,作为郑商的狂热粉丝加暗恋者,只要能从郑商那边得到关注就够了,怕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存在着还未觉醒的受虐狂属性。
“但你的表情上真看不出来,”杨曼曼说话声柔柔甜甜,牵起蒋一木的手,掌心相贴,“你看我,紧张的都出手汗了。虽然进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还是打心底就发怵,总怕他黑个脸,举着那个扩音器,说再来一遍,就像这样,你看我。”杨曼曼即兴来了个郑商模仿秀,还真别说,在抓神态这件事上她确实有几分天赋。
“不行,再一遍,我晚上噩梦都要是他了……要不是他人真还算长得帅,那可真是恐怖片了。”
蒋一木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表情略显尴尬:“这种事情,肯定是需要个过程的……别人说的再多,最后还是要自己慢慢去适应。但其实郑导也不是最严肃的那种人,我以前跟过其他组,有好多动不动就骂人的,还是特难听的人身攻击,把你贬的什么都不是。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的,你得学会忍,学会熬。”
“唉……”
杨曼曼长叹了口气,语气低落,将头埋了下去。男孩不知所措,下意识抬头看向郑商,就见男人正巧也转过身在看他,脸比平日里更黑了些。
三秒过后,郑商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扩音器:“蒋一木,快点,别磨蹭了,下一场你的戏。”
这晚蒋一木的ng次数跟往常比翻了倍。到最后,接近夜晚十一点了他的戏还是没过,这时间放在平日已经是收工的点了。
蒋一木还站在灯光下。而唯一让他能少一些愧疚的,就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戏,拖累的同事总归要稍少一些。北方九月份的深夜气温只有个位数,蒋一木穿着件短袖站在郑商面前,他其实已经努力克制了,可身体本能的还是被冻到打颤。
“蒋一木,这场戏你看看我今天到底跟你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