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田和美啊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好了。”对方正在和网球社的前辈们快乐社交玩餐桌游戏呢,樱井花也不想着打扰她,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好了。”因为网球比赛一结束他们就来了,吃了一会儿才到饭点,人慢慢地多了起来,樱井花拐了两次才找到最里面的卫生间,外面的喧闹声传不到里面,但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点尾音,就显得这里格外寂静。樱井花洗了手,用烘干机把水渍蒸干,坐得太久了,身子有些僵硬,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对上镜子里面自己的脸。最近的伙食有点太好了,脸上感觉又肉了一些,捏了又捏,樱井花自觉手感是挺好的。她本来就是不显肉,看起来并不偏瘦的体重得益于肌肉和被不死川飞鸟称作‘真懂事,真知道该长在哪里’的身材,上次想着减肥,那也真的是只想了一下而已。她刚打算离开,听到门外不太明显的脚步声,视线落在紧闭的卫生间门上,樱井花退后一步进入了隔间。如果只是陌生的食客,樱井花也就只是节省了一下进入被动社交环境需要消耗的能量;但如果不是……在看到门缝隙外透进来的影子后,樱井花垂了垂眼眸,只是三秒钟,对方看起来是站定在了这扇门面前的,樱井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就是觉得她们两个的举动都很好笑,于是她先对方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推开了门。樱井花寻思这兄妹俩确实挺会在人快乐的时候给人找不痛快的。站在门后的女生明显没想到樱井花的举动,在短暂地惊愕之后正对上樱井花要笑不笑的表情,慌张的神色一闪而过,定格在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上。就如同很久之前、还没有出现分裂的他们小团队在一起玩时,那个黏着黑泽澈的小女孩会露出来的表情一样。樱井花当时挺理解她的,毕竟她刚回到樱井家的时候也和她一样,害怕自己最重要的家人被人抢走,可能就是这种能够理解,让樱井花即使是被语言顶撞或者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流露出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黑泽栗早,”樱井花的笑容就像是在看犯错了的小孩子,轻描淡写地让对方表情更是难堪,“刚进店的时候不就认出来我了吗?怎么现在才来打招呼?”“和你哥出国两年,就学了这些小伎俩吗?”【作者有话说】 二十四◎人发疯就会发疯◎≈gt;≈gt;≈gt;黑泽栗早和黑泽澈长得很像,眉眼想,气质也像,兄妹俩人那种居高临下看待其他人的态度简直如出一辙,樱井花看见她那张脸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了,几经调控才稳定下来。她还是有点高估自己情绪稳定的程度了,事实上有的人的出现就是糟心的。
她其实觉得这个开局不是很好,她应该直接问‘我储物柜的那封信是你放的吗’,这样后续的话题才能展开。好在黑泽栗早那种性格的人,并不会不承认自己自己做的事情,对方退后一步和她拉开距离,哼的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樱井花,像是在看什么低等人一样。樱井花想:黑泽澈也喜欢拿这种眼神看人。樱井花对于黑泽栗早这种态度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对方一直都是这样,这种事情她从小也没少做,虽然现在深刻悔过,但多少能理解这种小伎俩,也就多了几分可以容忍。对方和她拉开距离的举动让樱井花直直地从厕所隔间走出来,手指上的碳酸饮料好像没有清洁干净,黏糊糊的感觉蔓延到心脏,这让樱井花下意识地想要再洗一次手。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沉默的气氛被终止,樱井花听到黑泽栗早啧了一声。她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樱井花不置可否,“因为我和你哥关系好?”这句话没有得到回答,樱井花是有点想把事情说开的,虽然黑泽栗早没有明着承认,但现在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她到东京这段时间一直很开心,对方的行为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但无异于是一根被醋泡软了的鱼刺,如果想要忽略掉也可以维持快乐,可偶尔的痛一下就很令人头疼了。樱井花有些不解:“你既然这么想着你哥,为什么要做这些呢?你不应该帮助你哥和我和好?”这话显然是黑泽栗早的痛处,她脸色一变,那张漂亮的脸上表情几乎扭曲了一下,“我真不知道我哥为什么还心心念念着和你和好,那件事明明就是你的错,你现在过得这么开心我哥哥还要自我愧疚,我才不会接受你和哥哥,你这种人……”黑泽栗早当晚不在,樱井花不知道黑泽澈怎么跟她说的,但越是这样,樱井花就越觉得没必要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计较了。她想说黑泽澈根本不喜欢她,他也许连不死川他们也不喜欢,只是凑巧一群人家境差不多,又因为各种原因可以在一起玩,所以才让黑泽澈一直坚持维持着这层社交关系。但樱井花又没有说,她其实还是不够了解这位‘朋友’,才这么久了再想起来时仍觉得呼吸困难。樱井花淡淡地看了一眼,反问道:“我是什么人呢?你哥又是什么人呢?大家认识这么久了,你不知道吗?”她住院那两年黑泽澈直接拍拍手出国走人,都没来看过她,只有不死川飞鸟恨不得把她的病房搞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就差在旁边支个床一起躺了。黑泽家和樱井家的生意有长期合作,家长还是要留一些余地和面子,官方的对话是什么给两个孩子都留下了不浅的心理阴影,需要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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