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哥哥不能和这样的父亲完全割席而感到痛苦!真的疯了怎么办!你也想变成蒋婆婆那样疯癫癫的然后死在河里吗?”张东东难得这么凶狠,却因为哭得一脸把鼻涕一把泪而失去了一些威慑力。
要是岑北山,现在一定把我骂哭了都。不对,岑北山才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河里了才对。
我一想到那个情景就觉得脖子发痒,喉咙也有点痛,好像真的有人在掐我脖子一样。
“我哭这么伤心我这么严肃你还笑!”这一笑完蛋了,张东东气得跳脚,又因为哭得厉害,呼吸不畅,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我生怕张东东真的撅过去了,赶快扶着他,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张东东一边抽泣一边打着嗝指使我去给他买纸巾和苏打水。
“你知道的吧?我、我要无糖的那种……”
“好好好,我去给你买苏打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嗯?”
张东东脑子不好使,对有的课文倒是背得熟,只是哭得大脑少根筋,我说完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想要打我我却已经跳跃着跑开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薄云藏着一面羞怯的月,月光并不十分张扬地落下来,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金粉。我踏着月色走进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这家便利店小小的,位置也不算太好,就在不远处人流量更大的地方有好几家大型的连锁店,它有点多余。因此店里没什么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广告牌独自闪耀。
我拿了张东东喜欢喝的无糖苏打和一包纸巾,结账的时候看到首映台边的冰柜里贴着大大的广告纸、宣传着一个新口味的冰淇淋。
看上去蛮好吃的,于是我挑了一个出来。
店员猫着腰在收银台里坐着清扫,我等了他几秒钟,他似乎都没有发现我,我于是敲了敲收银台的柜面,“不好意思……?”
那个店员显然受了惊吓,猛地抬头,头碰到柜子,发出很大的一身响。他有些慌忙地站起来,然后我们对上视线,都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爸。”
“……?阿越。”
太久没见,仅有的那些回忆也不算太美好,却不约而同喊出了亲密的称呼,我们都有些尴尬,久久地踟蹰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子的时候顺便挠我手心的事情告诉他。
“你常来?”我问。
“不是,这家店也是最近开的,我一个朋友的哥哥开的,白天是听音乐的清吧,晚上才卖酒,”快走到内场的时候,隐约听到些嘈杂的音乐声,张东东鬼叫了一声,“哦!今天是主题场!”
“什么?”从里面射出来的灯光晃眼,我分了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完蛋,岑越!我们穿这么普通不能艳压全场了!”
“我可没这个打算。”
“你必须有!我还指望着你做我的英俊僚机呢!”色胚张东东脱口而出他此行的真实目的。
果然还是那个他。
我一边感他还是他,一边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还记得红红吗?”
张东东脸诡异地红了:“哎呀,你是明知故问吧……?红红就在这家店里当服务生啊……?”
张东东在我心里的垃圾指数下降了一点。
行吧,那我勉强同意当一下张东东所谓的英俊僚机——但其实我不觉得这个法子有用,乳臭未干的前男高中生,对于女孩子的吸引力一定不如靠谱的成熟男性来得强。
答应到服装间来打扮一下也不过是因为张东东死活不肯就这么进去。
张东东嘲笑我,“哎,岑越,不要把你的审美强加在年轻女孩身上好吗?喜欢年纪大的就你一个。”
胡说八道,喜欢岑北山的人可以排两条u字长队。
但我脾气好,不跟他计较。
张东东拿了一堆很朋克的配件在我身上比划,同时对我展开了紧急培训:“要是有女孩跟你搭讪,你就指一下脖子然后摇头。”
“我成哑巴了?”
“怎么了?为你最好的朋友哑巴一下不行吗!”
我勉为其难答应他,“行吧……?”
张东东很满意,给我拿了了个皮圈子,然后一大把链子往我身上绑,我拿着那截皮圈子,翻来覆去没看懂它是安哪儿的,张东东叹口气,“诶,大哥,你脖子上那么长一条疤,不挡一下谁敢来搭讪啊?”
我笑了一下,“忘记了。”
然后低下头,戴上了那截皮圈子。粗糙的皮质感和稍微冰凉的温度让我觉得有点不自在,但好在张东东没有再往我身上加别的东西,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不能让你太帅,帅过我就不好了。”他退后一步,打量我,口中念念有词。
我用很慈祥的目光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张东东,并且伸手摸了他的狗头,“满意了?”
他点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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