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让他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又不知道为何。
于是他轻咬了一下嘴唇,斟酌了一会儿言辞,正准备再解释一番,抬眼就看到江浔野正眼眸沉沉地盯着他……的嘴?
“啧!”江浔野又发出了这种声音,声音中透着不耐烦。
颂予安:???
你在不耐烦什么?我还没不耐烦呢!颂予安屡次被打断,心中已经十分不舒服。
“好啦好啦!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要不然我就满足你一下吧,没有下次了哦~哎,我这人就是太善良~~”江浔野一边盯着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耸了耸肩。
满足什么?
颂予安满脑袋问号,正想礼貌地问一句,结果嘴唇刚张开,江浔野就毫无预兆地倾身压了下来。
湿润柔软的唇互相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一沾即分。
颂予安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
他浑身抖了抖,人生中头一次大脑宕机了。
看着双眼无神,左边脸颊微红,嘴唇还红润润湿漉漉的颂予安,江浔野竟然难得有些结巴:“就、就这样吧!已经满足你的心愿了,可不能再贪心了啊!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两条长腿迈开大步流星地飞奔远去,看那背影,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回过神来的颂予安看着空无一人的银杏大道,他瞬间气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劳资喜欢你大爷啊!”
守了18年的初吻,莫名其妙被个油腻腻的臭男生夺走了!?
颂予安,男,今年18岁,考上津湖戏剧学院才开学一个多月,就遭遇了这么离谱的一件事。
他受打击太大,整个人呆呆地坐在课桌前,两眼无神地盯着书本,讲台上讲师的声音从他左耳进右耳出。
就算如此心不在焉,他还是维持着挺直的身板,标准的坐姿。下颌线清晰,五官清隽端正,非常古典的凤眼明亮有神。
整个人端装的很。
丝毫看不出正魂游天外。
颂予安会认识江浔野很正常,毕竟,一开学就因为那张脸在整个表演系引起了轰动,讨论的女生太多,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不行。
按理说,他们这种戏剧学院,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但是能在众多俊男美女中脱颖而出引起讨论的,必定是帅哥中的极品。
无疑,江浔野就是这样的极品。
好好一个极品帅哥,可惜了。
颂予安摇了摇头,嘴里轻声吐槽道:“油壶长的再帅也装满了油。”
“什么油壶,有多帅?”身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颂予安吓得浑身一哆嗦,勉强稳住了身体,没有像蚂蚱一样蹦起来。
他僵着脖子和脸,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哦,是油壶。
“你怎么在这里?”颂予安冷静的壳子下面,有一颗像安了马达的心脏,正在一拳拳痛击自己的胸腔。
那是吓得。
但是他不能让人看出来他被吓到了,要端装。
“你很冷吗?”油壶疑惑地看着他脖颈上的鸡皮疙瘩。
油壶你不懂,那是吓得。
颂予安若无其事,假装不经意地摸了摸侧颈,企图偷偷把鸡皮疙瘩安抚下去。
他动作极其地优雅,规范,仿佛用量尺精心量出的角度,可以写进教科书的那种。
他微微抬起下巴,斜飞的凤眼轻睨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坐在这里。”
对,这家伙比他早到教室,被一堆女生簇拥着,叽叽喳喳直到讲师到来。
江浔野潇洒地抚了一下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他额头饱满,头发浓密,刘海撩上去之后,还能看到发际线的中间有个美人尖。
颂予安瞄了一眼,收回视线。
虽然脸好看,但是江浔野这个动作不小心辣到了他的眼睛。
而且,他又不是gay,同性长的再帅他也不感冒。
江浔野见他撇过脸去,脸上神色仍然冷漠,只好善心地解释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所以我特意坐过来,让你欣赏欣赏本帅哥的美貌。”
颂予安淡如菊的脸瞬间裂开。
他花了两秒钟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接着,他扭过头看向江浔野,清亮的眼中似乎隐隐浮起红血丝,看起来气得不轻。
“江浔野同学,校医院心理健康科诊室12点休息,现在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颂予安抬起手腕,将表盘怼到他眼前。
瞬间凑近的手腕,让江浔野下意识盯了一眼表盘,结果眼珠子用力过猛,成了斗鸡眼。
“噗……”颂予安头一次在一张神颜上看到这种无厘头的表情,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连忙稳住自己的脸,咳嗽两声,假装自己没笑过。
但是他还没完全收回笑容,江浔野就猛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凑到自己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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