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翼翕动了两下,牛头不对马嘴地笑道:“你的手好香啊,是用的什么香水?”
说完,竟然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颂予安的鸡皮疙瘩再次起立!
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忍无可忍地搓了搓胳膊,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试图离这人远一点。
但是江浔野这人似乎不懂得安全距离这个词,竟然又一次恬不知耻地靠了过来。
这次居然还直接贴到了颂予安的胳膊上。
颂予安见不少女生回头看着他们俩,还互相窃窃私语边笑边聊着什么,心中顿时恼恨无比。
他最恨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成为视线焦点。
颂予安干脆换到后面一排的座位上,摊开书本拿起笔,装作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可自拔。
头顶上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别来烦我!
江浔野见状,挑了挑眉,一边唇角勾起,脸上露出一个“我懂我懂”的笑容,笑容里明晃晃写着:啧啧啧,害羞了!
幸亏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颂予安侥幸没看到这个笑容,否则,他可能会因为胃部不适,提前去校医院报到了。
然而就算颂予安竭尽全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讲,但是油壶就坐在他前面,抬起头就能看到对方的后脑勺,别提多闹心。
更何况,这人一分钟内能换八百个动作,动物园里的猴子可能还没他的动作多。
上一秒手撑着下巴,下一秒又换另一只手撑。
上一秒趴桌上,下一秒又直起身子整理头发。
颂予安在这一分钟内,默默的在脑子里翻了八百个白眼。
江浔野换一个动作,他就翻一个白眼??。
颂予安长这么大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眼睛被骚扰到是什么感觉。
他怀疑江浔野有多动症。
颂予安默默地移到角落,眼前没了那个可以去演动作片的猴子,他终于感觉眼睛干净多了,可以安心学习了。
但是事实证明,当一只跳蚤跳到你身上时,你是不会那么轻易抓到它,并将他踩死的。
江浔野似乎察觉到他跑到了另一头,居然也朝他这个方向移了过来,又一次挡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颂予安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笔戳了戳他的背。
江浔野灿烂自信的笑脸转过来,望着他挑眉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表演型人格?”颂予安“核善”地微笑道。
江浔野一怔,突然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我确实是表演系的啊!”
哦,难怪一分钟能八百个动作呢~
“你觉得我不知道你是表演系的吗?你们系平时教你抓跳蚤吗?动物园的猴子动作都没你多,齐天大圣不找你演都是整个行业的损失!”
颂予安面无表情地一口气说完,刚好下课铃声响起。
颂予安突然猛地松了口气,真好,总算不用再看到这玩意儿了。
江浔野怔怔地看着他说完,又一次牛头不对马嘴地赞扬道:“你声音还挺好听,也没口音,普通话发音也非常标准清晰流畅。”
“谢谢,播音系的都这样。”颂予安没有感情地假笑了一下,站起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好像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值得自己留念的东西。
虽然才入学一个多月,但是每天早上六点多就要出早功,课程也排的那么满,他的专业水准确实提升了一大截。
不过,比起江浔野,他的专业水平可能还是有待提升。
颂予安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公共课该怎么躲开江浔野。
要问他对江浔野有没有意见。
有。
非常大。
先不说莫名其妙夺了自己初吻那件事,只说这次在公共课相处,就已经让颂予安初步了解到了对方的属性。
癫公一个,不接受反驳。
江浔野这人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脑回路清奇,还经常做那么多无意义的举动,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并且,极度自恋自信。
他现在对于自己被对方啃了一口这件事,已经非常淡定了。
毕竟,一个癫公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明明说自己不喜欢男人,还要来亲他一口。
明明拒绝了他的“表白”,还非要凑上来。
这是什么表子行为,简直是又当又立。
自己当时就不应该手贱,去捡起那封信,还有那个女生,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踪影。
总不会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害他被江浔野误会。
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作数。
颂予安的大脑自动删档,把与江浔野这两次相处的记忆,当做垃圾丢到了回收站中。
他决定以后遇到江浔野就绕着走,绝对不能与这种人有过多交集,否则倒霉的肯定是他。
自那天之后,因为颂予安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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