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什么?”“少傅喜欢男人,对不对?”詹灼邺挑起小少傅白玉般的下巴,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他还是想听少年亲口承认。姜玉竹脑中昏沉沉的,只觉得太子说的什么鬼话,她是女人,自然喜欢男人。她重重点了两下头,光明磊落承认道:“臣臣就是喜欢男人啊!”她吃醉了,舌头有些大,这句话说得很慢,咬字也不是很准,却清清楚楚传到太子耳中。姜玉竹见太子定定地看着她好久,久到她觉得有些不耐烦。“热”她嘟囔了一声,觉得束缚在胸口的那块布就好似一道枷锁,一捆就是数年,勒得她喘不过气。伸手扯开衣领,直到滚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姜玉竹才觉得轻快了些,舒服地喟叹一口气。詹灼邺的眸色暗了暗。他虽没饮桃花醉,可眼前的春光却比烈酒还醉人双眼。少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露在衣襟外的一抹香肩赛雪香,肌肤上沁出一层薄汗,在烛光下晶莹剔透,宛若沾染着露水的桃花瓣,由内至外散发着勾人的馨香。詹灼邺胸膛之中隐隐涌动起一股燥热之气,他拿起桌上还剩下半坛的桃花醉,仰头饮下,酒水顺着男子浮动的喉结缓缓流淌进紧扣的衣襟口。“殿下,这是臣的酒!”姜玉竹站起身,想要夺回太子抢走的酒盏,可迈出的一步好似踩进了云彩里,猛然陷了下去,直直跌坐在男子怀中。玉肩撞在男子唇上,宛若羊入虎口。詹灼邺漆色眸底倒映出一片雪腻的白,鼻息间尽是他贪求的香气,近在咫尺,毫无阻隔。这感觉,就好似多日未曾进食的野兽,饿得饥火烧肠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块香喷喷的肉肩头传来一阵酥麻,姜玉竹喉中溢出一声低吟,头向一侧歪倒,想要躲开脖颈间炽热的鼻息,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又追逐上去,迫得她高高仰起头。薄唇攻略过的战地,留下一片凉润,被烈酒烹烧的大脑,只剩下人性最原始的——欲。姜玉竹推不开对方,十指陷入男子的发间,肌肤暴露在他的唇齿下,被迫承受着他的寸寸掠夺,现实与梦境相互交织,她突然想起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沸水之中。烧得她很难受,想要逃离。可男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那桎梏在她腰间的手臂,好似要将她活生生勒断。被逼到穷巷的姜玉竹低下头,胡乱地咬上去。这一口的力气有些大了,直到唇齿间漫上一股血腥气,她才松开口,唇瓣上犹染着一层血迹,她怒目而视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中气十足吼道:“殿下,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说完这句话,消耗光最后一丝神志的姜玉竹双眸一阖,身子直直向后栽倒下去。詹灼邺伸出手臂勾在小少傅腰间,另一手扣在少年脑后,将陷入昏睡中的人拉扯回来。臂弯中的少年郎双眸紧闭,红唇雪肌,娴静又温顺。詹灼邺用指腹轻轻描绘小少傅精致的眉眼,从琼鼻红唇,到纤纤玉颈,最终停留在秀气的锁骨上。堪堪挂在肩头的衣衫轻轻一扯,眼前的桃花仙人就再也回去他的天宫。这诱人的念头几乎让人控制不住,詹灼邺握住少年薄薄的衣衫,手背青筋隐隐浮动。一阵夜风拂过,窗外摇曳的竹枝拍打在窗棂上,划出刺耳声响。梦中少年轻轻蹙了下眉心,轻声呓语:“时晏啊”少年口中提到的名字,宛若在烧得通红的火炭上泼了盆冷水——冒烟又冒气。身体内的燥意迅速消退,詹灼邺闭上双眸,再睁开眼时,眸底一片冷意,面色冷若冰霜。他提起小少傅肩头下坠的衣衫,把那片刺眼的雪腻严严实实遮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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