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妥?”林观南看着她问道,语气带上几分思索。“京中世家皆敬观南, 你若顶个一样的名字,怕是有些忌讳……”梅长君并未说完。其实主要不是因为世家,而是后来陛下为求长生, 亲自为观南寺作了批语。有皇令在,何人敢唤观南?但对此刻囿于江浙、并不熟知京都境况的林观南来说,这个有关世家看法的解释已经足够。林观南眼睫轻颤了下。“草民知晓了。”细碎的光影被拍碎糅在他眼下, 她看着他的笑, 无端觉得有些刺眼。梅长君依稀记起, 前世他似乎提过,曾有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小名, 是亡母所起。但她并未详问。是观南二字吗?梅长君凝神思索。气氛有一瞬的沉寂,她望着林观南敛着的眼睫下遮掩的情绪,打算出言安慰。“你——”一直静静旁观的裴夕舟突然向前半步,拦在两人之间。微沉的眸光居高临下地落在林观南身上。“不请我们入府?”声音温润如常。可林观南抬眸看去,却觉得国师露在面罩外的一双墨眸似有不悦,恍然道:“外间严寒,两位随我来。”他走在前方引路。裴夕舟与梅长君跟在他身后,并肩而行。“城主府的景致倒是不错,有法无式,因水成景,冷泉贯通全园水脉,可谓绝处逢生。”梅长君走在府中,看着园中布局,眸光微亮,不自觉间评价了一句,“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林观南脚步一顿。“姑娘谬赞了。”他回过身来,隔着几步距离,站在主屋门前,面上是温和又疏离的笑意。“园中景致为草民所布,岂敢与名家相比?”冷风吹拂墨发,恰将眼尾泪痣掩住。裴夕舟微微蹙眉,眼底掩着似有若无的冷厉之气。林澹……他终于想起此人是谁了。在马车前,林观南望着梅长君抬起头时,裴夕舟便觉此人有几分眼熟。但他那颗泪痣太过惹眼,几乎可以将人们的目光瞬间吸引过去,反而忽略了其瑰滟的容貌。如今隔着几步,没了泪痣的阻碍,裴夕舟一眼认出了这个日日在长公主府里碍眼的家伙。思及此,裴夕舟又朝梅长君望去。上一世林澹虽为林家子,但官职不高,甚少在人前显露自己的本事,默默待在朝中。直到那夜。
籍籍无名的都察院给事中一袭薄衫入了长公主府,摇身一变,成了殿下的心腹重臣。裴夕舟知道梅长君一向信重林澹,后期许多事情都放手让这位侍君去做。他与林澹也有过几次交集,因此才知道此人柔和的外表下有怎样一腔热血,认定一个人便肯为之豁出命去。确实不负她的信重。也合她的喜好……方才两人初见,不就聊得甚是投机?裴夕舟薄唇紧抿,攥着自己外衣的指尖用力得泛白。“夕舟?”梅长君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将目光从林观南身上收回,带着几分关切地望来。她想起裴夕舟的伤,以及云亭絮叨过多次的功法、真气,问道:“是真气不畅?”虽然进了城主府,但两人还未来得及摘下面罩,因此只有露在外面的两双眸子对望。一人隐含担忧,一人深不见底。她抬手将他的面罩揭下。墨发被面罩撩至一侧肩头,另一侧露出冷白修长的颈。冷风吹过,几缕不听话的青丝便落在他失了血色的唇角。裴夕舟侧过头,一双眸子如化不开的墨。“无事。”“唇都白了,还说无事?”梅长君知他素来能忍,反而更觉气愤,拉过他的手便往主屋走去。骤然相触,裴夕舟微凉的指尖蜷了下。梅长君幽幽看了裴夕舟一眼。“云亭先前总说你畏寒,可你表现得倒好……”她将手炉往他空着的那只手里一放:“本想着他念叨惯了,可能有些夸大,谁料一路上竟是被你瞒过去了。”手炉传来暖意。裴夕舟听着她的声音,任她将自己拉进屋中,眉眼总算透出几分松快。两人这一闹,竟比林观南先一步进屋。他缀在后方,视线落在梅长君与裴夕舟交握的手上,又轻轻滑开。主屋不大,布置清雅。林观南将热茶奉上,便自觉地站在裴夕舟身前,等他询问。“禁城令同城中病症有关?”裴夕舟端坐上首,恢复了无波无澜的神态,微沉的嗓音显出几分压迫之感。林观南点了点头,道:“城主发现,此次风寒之症到了后期,会有传播的趋势,为谨慎起见,便让百姓们减少外出,并以白布覆面。”“仅仅是风寒吗?”“医师诊断便是如此。”“今日还有百姓不知情况,准备出城……禁城令是城主今日才下?”“是。”“城主也染了风寒?”≈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ot; tart=≈ot;_bnk≈ot;≈gt;/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l≈lt;/a≈gt;”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t=”_bnk”≈gt;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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