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棘看着白熠珑逼近自己,慢慢后退。他抑制不住想跑的冲动,退了几步转身拔腿就跑。院子里还有工作人员在收拾,罗棘四处躲避着乱窜,一路跑到假山后面的角落,警惕又不安地听着附近的动静。他太害怕了,尤其是他之前答应过白熠珑不告诉白其枫,现在被识破相当于又把白熠珑骗了。他对骗白熠珑的阴影不亚于白熠珑被他骗的阴影。
罗棘缩在角落等了半晌,最后冻得不行,哆哆嗦嗦地出来。一出来就看见白熠珑在假山前面,坐着把宴会用的椅子,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
白熠珑看见他,咧嘴笑起来,伸开双臂:“太冷了是不是,来。”
罗棘不敢过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来。”白熠珑重复了一遍。
“……那今天能不能不做?”罗棘恳求道。
白熠珑走过去,抓住他制止他再退后,接着脱下大衣盖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肩带他回去:“今天不做。”
罗棘松了口气。
“今天搬家。”白熠珑又说。
罗棘停下脚步,恐惧道:“不。”
“那今天是做爱还是搬家?二选一。”白熠珑笑起来。
罗棘没办法把这句话当成玩笑,之前白熠珑总用这个句式逼他选择惩罚。他没说话,抬腿继续走。白熠珑又问:“还是我们搬过去后就做?把两个都干了。”
罗棘隐忍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我讨厌你。”
白熠珑愣了愣:“嗯?”
“我讨厌你。”罗棘又说了一遍,提高了点声音。
白熠珑停下来,完全意料之外地呆滞了片刻。接着快走几步追上罗棘,拽住他,破防道:“不许讨厌我。”
罗棘侧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是你先做错的。”白熠珑抓他的力度越来越大,“为什么——明明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先对不起你的。”罗棘又是一记重击,“但是咱俩不合适,根本没必要纠缠这么久。”
这一下直接把白熠珑砸懵了,他呆呆地看着罗棘,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判定我们合不合适?”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罗棘最后一招直接ko
白熠珑盯着他,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不可能……随便你怎么想,随便你……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那你为什么要说爱我,为什么要发誓?!”他深吸口气,试图平复但没平复下去:“罗!棘!”
罗棘看他跟被抢了糖的幼儿园小孩一样,有点想笑,但忍住了,继续挑衅他:“那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又是什么?”
“……我说不出来,”白熠珑烦躁道,“但我知道我爱你。”
“你不爱我。”罗棘裹紧大衣继续快步走。
白熠珑有点崩溃地追在他身后:“那你怎么证明我不爱你?”
“我说不出来,但我就是知道。”罗棘学他说话,说完还是破功笑了一下。太搞笑了,白熠珑应该去拍什么狗血爱情剧。
“……为什么讨厌我?”白熠珑的声音弱下来,“就因为我想搬去合川?还是因为做爱?”
罗棘回头看见他停在台阶下,只好也停下站在门前:“因为你本质上就是靠支配控制取乐,我受不了。你还把这个称作爱,是自欺欺人。”
白熠珑瞬间沉默了。
罗棘感觉自己捏住白熠珑道德软肋了,有点洋洋得意起来:“上来开门,外面好冷。”
白熠珑沉默着走上去,沉默着打开门。
gooooodjob!罗棘看着吃瘪的白熠珑,成就感油然而生,在心里猛夸自己拿捏住了。
他把大衣脱下刚挂到架子上,就听见白熠珑阴恻恻的声音:“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想支配你,控制你,你所有的欲望和需求我都想掌握住。我还想让其他人都看不见也摸不到你,你只能以我为生。我甚至想把你一口一口地吃了……这就是我的爱。随便你爱不爱我,随便什么合不合适。你要是受不了,就找机会把我杀了,死在你手里要比其他的死法幸福一百倍……”
罗棘的些许得意荡然无存,恐惧又顺着他的脊柱往上爬。
“要不你现在就杀了我。”白熠珑抓住罗棘的手按到自己喉咙上,“不是讨厌我吗?反正我不会放过你的,那就杀了我吧。”
罗棘努力想抽出来手:“我不想杀你,杀了你我也得死——”
“那你也去死,我们一起死,我们殉情!”白熠珑笑起来,笑容越来越灿烂,“我听说殉情的两个人会永生永世绑在一起!我爸妈肯定会把我们同葬一处的,想一想就好幸福!”
罗棘吓得快跪了,他用尽全力把手抽出来,又被白熠珑抓住另一条胳膊。“你别害怕,”白熠珑抓住他,几乎是拖着他往楼上走,“我知道,掐死人比较困难,但没关系的,我有枪!你可以开枪打死我……”
“我不想杀你!!”罗棘大喊道,他抓着楼梯的栏杆阻止白熠珑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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